自己怀里战栗着的天界帝君,看着他颈上已经被压制下去几分的红纹,心中不由得安定了几分。
只要有用就行。
不过……
他垂眼看了下怀中的天界帝君。
虽然应渊如今对自己无意,但他到底是太过了解这具身体,哪怕这人心中没有情爱,身体却做不到全然没有感觉。
若是应渊自己,定然不会管这身体的死活。
方多病在心中说服了自己,慢慢地撩开了这位帝君的衣摆。
“流辉!别!”应渊浑身一颤,抓向方多病的手也被拉开,只浑身紧绷地迎向了这几万年来未曾有过的火焰。
待结束之后,方多病随手用净尘术清理了一下,便跪在这位帝君的身侧,将他衣袍上该系的带子都重新系好。
应渊面上还有情热后的晕红,面色却已经冷淡了下来,也不管他做了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
方多病想要摸摸他的脸,但伸出手后,才想起来这不是他的司凤,也不是他的齐焱,只好又瑟缩地将手收回。
他站起身,看着这荒芜的地崖。
应渊若是在出走后便一直待在这里,那便是已将自己绑在昆仑神树上过了十余日了。
他挥袖在树前的空地上用术法变出一座木屋,随后才弯下腰打算将应渊抱起来。
只是手才穿过帝君的腿弯,便被对方握住了手臂。
应渊面色不善地侧过头:“你又想做什么?”
方多病扶住他的后背,猛地将他抱了起来,“帝君好不容易好转了一些,自然是寻个地方歇息一下。若是再让帝君将自己绑在昆仑神树下,那我成什么人了?”
方才在树下解毒已经是迫不得已,他体内的冰髓还未完全渡入应渊身体,总归是还要有几次的,也不能老是幕天席地的。
应渊脸上一僵,却是飞快地并拢起双指,定住了他的身形。
“本君只是中了无妄之火,并非残废了。”他收回手,从方多病怀中挣脱,随后整个人一闪,落在了这器灵变出的木屋门前,摸索着推门入内。
方多病动弹不得地被定在原地,还维持着横抱着人的动作。
经过了两个世界,他都差点忘记了应渊这个动不动就把人点住的臭毛病。
好在他如今也不是当年连仙阶都未升的小仙侍了,应渊又没用多少神力,故而他很快,便解开了这次定身。
他跟进木屋的时候应渊正坐在床上,空洞地双眼不知道落在哪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多病进屋的脚步一时顿住了,不知是不是该走进去,应渊却已经听到动静地抬起头,“怎么,如今知道错了?”
他不自然地握了握拳头,走到这位帝君跟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救应渊君,即便是错了,我也并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