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吃得还算丰盛,毕竟中午的时候张护卫打了一只野鸡一只兔子,他们只有三个人,便将兔子给剩了下来,正好被方多病拿来爆炒了。
外头夜色渐渐暗了下来,李莲花取了衣服洗漱去了,方多病看了眼还杵在楼里的笛飞声,眼珠一转,问:“喂,你之前睡的地方被张大哥占了,你今夜怎么打算?”
笛飞声连眼睛都没睁,只动了动嘴:“我怎么打算,与你何干。”
“怎么跟我没关系了?”方多病坐到他对面,“我如今好歹也是住在莲花楼里,你若是今晚要留下来,那我不得打算打算,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挤在二楼。”
这话倒似是引得了笛飞声的几分兴趣。
他抬眼打量了一下跟前的方多病,眉头直往上挑,勾着嘴角嗤笑了一声:“想拿我当借口?”
说着目光上下地扫着,“我今夜自有去处。”
“这荒山野岭的,要去城里至少还有小半日的路程,你能去哪里?”方多病满脸无语,“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这里?该不会是为了躲角丽谯的追兵吧?”
笛飞声充满杀意的眼刀便这么瞟了过来。
换做旁人,兴许便被吓着了,只是方多病对跟前这个魔教头子向来没什么畏惧感,当年武功不济的时候没有,如今便更不可能。
他翻过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后略有些得意地朝对面的大魔头挑了挑眉,“承认自己没地方去好歹不用到外头喝西北风,你也别太要面子了,阿飞。”
笛飞声冷笑了一声,翻手一掌推向了自己跟前的杯子。
里头还盛着半杯水的杯子便这么猝不及防地直冲向方多病的面堂。
方多病运转起扬州慢,将这杯水接下来后正没好气地要瞪对面的大魔头,便见对方已经一掌接了过来。
两人围着方桌你一拳我一脚地来回对了十几招,叫桌上的茶壶水杯铛铛作响,杯中的水早已洒了一桌。
李莲花回来的时候,被两人围着转的那张桌正好哗啦一声,终是承受不住两人肆无忌惮的内力地散了一地。
方多病只来得及捞起桌上的水壶跟其中一个茶杯,便正好与黑着一张脸的李莲花四目相对个正着。
他下意识地举起手,指向了对面的笛飞声,告状道:“是他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