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欲将人震开,却不料这人反倒将他更抱紧了几分,环在他后腰的手几乎要嵌进他的腰肉里。
应渊却无暇顾及他的无礼,在嗅到了血腥气时便连忙抬手摸索着抚向方多病的脸,“你!你在胡闹什么?!”
方多病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了应渊的手腕,慢慢将他的手包裹在手里。
他看向眼前因为中毒而比平日孤傲的帝君显得脆弱了许多的应渊,温声道:“不过是点小伤,你又没用几分力,别担心。”
两人因为方多病强硬地抱着人的手而贴得很近,方多病能轻易感受到怀中帝君缓慢而柔和的呼吸轻轻地吹拂在脸上。
他胸膛下的心跳好似变得剧烈了几分。
对着司凤跟齐焱都还算可以正常处之的恋慕霎时间便叫他有些拘谨地松开了箍在应渊腰上的手,他不自在地屈了屈手指,又道:“我是你的仙侍,本来就该待在你身边照顾你,怎么就算是胡闹了?”
“未经帝尊允许,便是胡闹。”应渊皱着眉收回了手,冷声道:“本君也不需要人照顾,你速速离去,若是不知道做什么,便拿着本君之前给你的令牌,去向帝尊讨份差事,不要再来地崖了。”
“那你就当我是胡闹好了。”方多病又拉住他的手,“你不就是担心无妄之火发作,你入魔之后控制不住自己会伤了我吗?你若是要赶我走,我现在便在你跟前自毁仙元算了。”
“你!”应渊险些忘了,眼前的器灵性子向来倔强,又总对自己带着一股狠劲,若是执意赶他走,想来他真的能做出自损的事来。
“你这又是何苦?仙魔之战,伤亡浩大,罪责在我。无妄之火毒发入骨,我合该承受。如今一事我自缚于此,你何必白费力气……”
“仙魔之战的罪责怎么会在帝君你身上?这次仙魔之战本就是有心人所策划,帝君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合该振作起来,为其余三位帝君讨回公道才是!”
方多病不知道应渊为什么会将所有罪责归在自己身上,他双手一起握住应渊被昆仑神树勒出红痕的手腕,“应渊君你的性命何其珍贵,怎么可以这般无声无息地……死在地崖之中。”
应渊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被他握着,落在了器灵结实的胸膛之上。
他甚少与人这般亲近,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来,但心神却还是更多地放在他前面所说的话中,忍不住问:“你说的有心人所策划是什么意思?魔界到底做了什么,你说的讨回公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