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与这位少阳派长老感情甚笃,对自己也毫无避讳,心中总算也有几分慰藉。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他只是让我隐晦地向流辉前辈你暴露司凤在你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情绪不对劲,还有精神恍惚,灵力不稳的情况,他似乎……是想让前辈你觉得,司凤有被天墟堂控制的可能。”
其实若玉隐隐约约好像猜到了元朗想要做什么,只是他并不觉得会那么顺利。
方多病皱着眉。
若玉所说的几个症状,都与中了傀儡术后的表现极为相似。
禹司凤却是又忍不住握紧了掌中方多病的手指。
“想到什么了?”方多病侧过脸轻声问。
他抬起一双覆着水光的眼,总是显得有些过分柔软的浅褐色眼瞳竟流露出一种略显冰冷的光泽。
只听他轻声道:“他想逼我加入天墟堂。即便我不愿意,但一旦离泽宫弟子皆是金翅鸟妖的事曝光,元朗只需传出离泽宫就是天墟堂藏在仙门中的势力,离泽宫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师父如今为了复仇已入了魔怔,你一旦表现出丝毫阻拦之意,他也必会想办法逼我加入天墟堂。而哪怕我再不愿意,一旦所有人都在说一件事是真的,它就会变成真的,若是这个结果得了天道的承认,你便会……”
“这个前提只会发生在,我从心底里认同你已经被控制着加入了天墟堂,而你也没有选择牺牲自己的情况下。”
方多病用鼻尖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颊,“就你的性子,只怕事情还不到这一步,便会想办法牺牲自己,好让我免去天道契约的约束了。”
禹司凤有些意外,又有些触动地软下了脸上的冷色,整个人便像是被沾湿了羽毛的小鸟,湿漉漉地透出几分可怜跟委屈。
方多病把人往怀中揣得更紧了几分,甚至拉着这只小鸟妖握着他的手,牵引到了自己的肩上,叫人趴在了怀里。
“天道契约没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方多病笑着揉了揉禹司凤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我也不是元朗认知中的仙门弟子,他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没有实现的可能。”
不过元朗的小动作,倒也不是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他捏了捏怀中人开始变得滚烫的耳朵,将目光重新望向正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的若玉。
“你既然不是真心为元朗做事,为何会对他言听计从,可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