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你师父所说的离泽宫弟子,其实正是他自己?”
大宫主虽然性情偏激,但见他对司凤受刑时不快的态度,多少可以看出这位大宫主并非谨遵宫规之人。
他虽对自己与司凤之间的感情的十分不信任,但却不曾将他们之间的情谊一概否定,再者他们已经经过了情人咒的考验,大宫主如今的反对便未必是出于离泽宫的规矩。
禹司凤未曾想到这一点,也不过是一叶障目,总觉得一直逼着自己戴上情人咒面具,断情绝爱的师父不可能在情之一字上犯宫规,但——
若是师父之所以让他断情绝爱只是不愿意看他重蹈自己过去的覆辙,过往那些不合情理之处便都仿佛找到了答案。
他眼睫微颤地看向方多病,最终获得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才略显恍惚地蜷了下身子,又被这人搂回了怀里,安抚地摸着后背。
这样的抚慰效果好得惊人,没一会儿他略显沉重的思绪便被落在肩胛骨上的手揉得涣散,甚至不由自主地低声哼起了气音。
禹司凤指尖在方多病背后没用什么力气地轻抠了几下。
抗议的暗示很快便被对方接收到,在他肩胛骨处作乱的手随着这人一声有些轻佻的笑而落到腰上,虚扶在他腰肢的两侧。
他这才抬起满是春情的脸,指尖轻轻落在方多病的面颊上,低声道:“若师父所说,真的是他的亲身经历,那他如今如此仇恨仙门,便也情有可原,可是……我不能看着离泽宫弟子因为师父的私欲大开杀戒。”
小鸟妖说话时眼睛里带着细碎的光芒,带着几分信任跟依赖。
方多病忍不住抓住他像在脸上挠痒痒一般虚落着的手,重重地吻在他的掌心,“我帮你,你想怎么做?”
“师娘是点睛谷老谷主的女儿,那么当初让师父跟师娘分离,又害得师娘自刎的,很可能便是点睛谷的弟子。师父之所以时隔多年才开始谋划着报复几大仙门,或许便是因为今年举办簪花大会的门派,终于又轮到了点睛谷。”
禹司凤谈及正事,一时倒也没在意自己的手被跟前这人又摸又亲,只是看着那双专注地回视着自己的眼睛,“元朗名义上与我师父是师兄弟,当年之事,想必他也一清二楚,师父如今的决定,未必没有他的挑唆。只是师父性子想来偏执,只怕是我,也很难以言语打动。”
“所以,你想从元朗身上入手?”方多病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