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地仰脸瞪向他:“你又是来替褚璿玑擦屁股的吗?”
“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我不想参与。”他抛出一颗药丸,弹入他的怀里:“本就是你先挑衅滋事,也不能怪他们想要报复于你,不过这几日是簪花大会的擂台战,他们确实有做的不妥的地方, 你回去好好调息吧。”
乌童看着掌心里带着丹纹的上品丹药,本想再讥讽几句,毕竟禹司凤与褚璿玑这几个如此戏弄于他,他早将他们记恨在心,但方多病的言行又实在称不上偏颇,他心中也知道若是换做点睛谷中的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绝不可能如这人一般坦荡。
偏偏此人出身少阳,褚璿玑与褚玲珑二人还能忽视师门内的修为排辈,亲切地唤其为哥哥。
这世道,果真是不公平。
他一把将丹药吞入口中,冷冷地瞥了方多病一眼,便转身离去。
看来点睛谷不是什么好去处。
方多病怜悯地看了眼他的背影,正打算离开时,眼角却瞥见了地上一晃而过的银光。
他用灵力轻轻一勾,草丛中的一支银簪便飞落在手里。
这是……金翅鸟?
他意外地看着手中的银簪,几乎立刻便可以肯定这支银簪的主人。
毕竟金翅鸟本是佛教天龙八部之一的迦楼罗,形似金鸡,故而除了佛教中人之外,少有人会使用金翅鸟为型雕琢或打造的饰品。
——只除了离泽宫这样原形便是金翅鸟的妖族。
今日禹司凤与褚璿玑他们一起在这里捉弄了乌童,想来便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掉落的。
方多病指腹轻轻拂去银簪上沾上的泥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空着的锦盒,将金翅鸟银簪小心地放好。
他一捏遁诀,整个人化作流光,几息之间便钻入了那个来过好几次的房间。
因为天色已晚,离泽宫的弟子已经睡下,禹司凤也不例外。
不过没有喝酒,少年的睡姿不像那一夜那般肆意,只是仰面躺着,双手拢在身前,看起来十分规矩。
这模样,与应渊倒是有几分相似。
方多病轻手轻脚地在床边坐下,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才取出收在储物袋中的锦盒,轻轻地放在了少年的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