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李晏留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她丝毫没有怀疑李晏是装出来的。
桑姬咬着唇,含羞带怯的道:“晏、晏郎。”
李晏的眸色转深,暗藏着火、爱意与欲望交织,让他只想将桑姬嵌入自己的骨血中,再也不分开。
他难得抱怨了先祖一句,为什么要给皇后建造宫殿,帝后就该如寻常夫妻一般住在一起啊,他和桑桑一起居住在宣室殿就很不错嘛。
桑姬抓下他的手,抬头恰好对上了李晏的双眸,眸中熟悉的情愫让桑姬立刻想到了昨夜的荒唐。
她这还能不知道被李晏骗了,气得抬脚踹在李晏的小腿上。
顺德见了丝毫不慌,今早他伺候陛下起身时,陛下胸前背部俱是抓痕,与那相比,这轻多了,不奇怪,根本不奇怪!
桑姬正梳洗打扮,穿着的是在内室行走的丝履,是丝织品,鞋底轻薄,走在殿外的青石板路上都会让人感觉不适,穿着这么一双鞋子踹人……不要说是疼了,连留下一个鞋印都不可能。
李晏单膝跪地,将桑姬的脚放在膝上,替她脱下鞋袜,问道:“疼吗?”
桑姬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你说让我穿着鞋袜踹的。”
这是昨夜榻上的话。
李晏捏着她的脚背,无奈的道:“丝履到底算不得正经的鞋子,祖宗,你下回抬脚前先想一想自己穿了什么。”
桑姬:“你在说我蠢?”
李晏道:“没,那我现在给你换了长靴?”
桑姬扬了扬下巴,大有还不快点服侍本宫的意思。
“得寸进尺的小骗子。”李晏笑骂了一句,在下人去拿长靴时,他点了点桑姬的膝盖处。
“还疼吗?”
李晏问的时候神情郑重,满是心疼。
他昨晚看到了桑姬膝盖上的淤青,淤痕已经消了大半,当时桑姬说不疼了,但李晏还想再问一遍。
桑姬安静了下来,在不涉及到那些羞人的事情时,桑姬向来是敏锐的。
就如此刻,她瞬间明白了李晏的言外之意,他在给桑姬一个告状的机会。
无论桑姬说了什么,此时的他都会答应下来。
桑姬淡淡道:“妾身说什么陛下都会做吗?”
赐死钱嬷嬷、降贵妃位份、罚贵妃长跪不起?
又或者赐死贵妃阖族?
桑姬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