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很强的蛋可以孵化出来,而其他的,只能年复一年的悬挂在这里,吸取养分。”
沈燕舞皱眉,问道:“那若是很多年都无法孵化呢?”
槐古龄眉眼间染上哀戚神情,叹道:“那就只能从树上摘下来了。”沈燕舞惊道:“摘下来?那还能活么?”
槐古龄摇摇头,低声道:“时间太久,蛋内的生命恐怕也早就死了。”他叹息着,说道:“其实每隔一段时间,长老都会来看看有哪些蛋不能在存活了,然后就会摘下来,以让其他的蛋可以得到更多的养分。”
沈燕舞皱眉道:“这样岂不是和谋杀一样?那蛋的父母怎么想呢?”
槐古龄幽幽道:“还能怎么想,这些蛋就是挂上千年,万年也早已化成了石头,孵不出龙了,即如此又何必强求。”
沈燕舞听了,不免感伤,看着龙脉,默默不语。
流羽叹道:“生命可贵,来之不易。想必摘取那些不必要的生命,也让你们痛心疾首吧。”
槐古龄叹息着不再说话。
沈燕舞问道:“那这种事情通常都是谁来做呢?”
槐古龄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曾经是青玉,现在是……我。”
流羽有一霎那僵硬了笑容,沈燕舞盯着槐古龄瞅了半晌,毫不介意的问道:“什么样的蛋是死的?”流羽轻笑了一声,槐古龄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沈燕舞,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沈燕舞看着他的样子,好笑晃了晃手,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活似见了鬼一样。”
槐古龄抿嘴一笑,心想自己是怎样的人,沈燕舞恐怕比谁都了解,自己若是怕他不屑眼光,到真真是妄作小人了。于是,他摇头说道:“没有。”
沈燕舞有些埋怨道:“你在想些什么有的没有的啊?”槐古龄哂笑道:“是,我错了。”沈燕舞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你错,是青玉的错,不过这个以后我在和他慢慢讨回来。”他此时脸上才露出了一丝不屑和反感的神情。
槐古龄知晓这表情不是做给自己看的,反倒是向着自己多一些,心头一暖,问道:“燕舞,你问龙蛋的区别做什么?”
沈燕舞道:“你多久来一次?”他看了看不远处龙脉上反射的光彩,心中有些凄然,不由得转开了头。
槐古龄道:“每半年来上一次。”沈燕舞“嗯”了一声,槐古龄接着道:“沙暴前会来一次,因为沙暴来临的时候,保护龙脉所需要的灵气就何止千万,自然要减少大家以及龙脉的负担才好。”
沈燕舞看了看龙脉,点头道:“我明白。”他瞟了一眼槐古龄,接着问道:“所以说,你这次来,并非全然因为思念龙泗亭了?”
槐古龄见他眉头一挑,想起自己之前算计这人,他皆是忍耐了。如今即以表明了心意,自然没有欺瞒之意,但听沈燕舞语气,似在意不已,于是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这次我是真的思念幼弟,没有其他。”
沈燕舞打量他良久,才抿着嘴笑道:“这岂不是沙暴来临之前,你不用做么?”他伸出手指了指龙脉。
槐古龄眼神微微闪烁,低下头,轻声道:“用。”
槐古龄此言非虚,他和沈燕舞多日相处,甚为欢愉,时时盼着若是龙泗亭带着龙族回归故土,他便可以随沈燕舞离开,故而早将这等自身责任抛置脑后,如今一则是思念龙泗亭,二则是想带沈燕舞见见龙脉,所以才带着沈燕舞来了此地。
看到龙脉,自然他想起自己该做之事,只是并没有打算在沈燕舞面前做罢了,想着过两日找个机会偷偷前来。
沈燕舞扫过槐古龄低垂的脸庞,说道:“不如我帮你做吧。”
槐古龄一愣,抬头疑问:“什么?”
沈燕舞呲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