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眯了眯眼。
他起身装作赏花般的在花园里漫步,此时正直春季,花园里一片欣欣向荣,哪里都开的正艳。
蔺绥走到了墙角,看着那里开着的粉白的花朵。
花蕊中央一点蕊丝艳红,仔细看便发觉与其他的格外不相同。
这个东西应当造价昂贵,小狗有贼心没贼胆,何不大胆一点放在他的房间或者是浴室里,让这东西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能看见个什么?
真是没出息。
遥远彼岸,燕秦一边看着花园静景一边工作,蔺绥一连几日都没回来,他也不焦急。
如果能看见蔺绥的身影哪怕只是阳光落在地上的剪影他便也高兴,如果看不到看看这里的景色也好。
燕秦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也知道蔺绥并不在意他,他像一个卑微的阴暗的窥伺者,可那又如何呢。
他时常会梦见他,不是那些旖旎风光,而是他离开的那天。
他在树下,蔺绥在楼上。
他们之间隔着阴影与月光,像是宽阔的星河,彼端遥不可及。
梦境里的蔺绥会点燃那只烟,那些阴影会化为浓重的墨色将世界晕染成深渊,月光漂浮在天上,只有烟雾中的一点猩红永存,仿佛烙印在他心尖上,无比滚烫。
电脑画面上的异动很快吸引了燕秦的注意力,他看着镜头里走近的身影,眼眸微亮。
可当那梦寐以求的身影越来越近,燕秦也越来越慌张。
要被发现了吗?
燕秦近乎是屏息着看着画面,明明相隔万里,却仿佛蔺绥就在他眼前。
一如几年前,蔺绥踩在他的胸膛上。
他有些痴迷地看着蔺绥的模样,相比较三年前,蔺绥的眉眼长开了些,比起少年时的精致,如今锋芒更露,添了些许成熟风韵,依旧是张扬肆意,却叫人更加难忘。
视线尽头是青年白皙的手掌,而后便是一片黑暗。
被摘下来扔掉了吗?
燕秦有些失落,魂不守舍地看着屏幕。
这是他的团队前不久前新研制预备售卖给国内军方的技术,这是他特地做的更为特殊让人带回国的东西,没有收音技术但胜在高清。
能看见少爷一眼,被丢弃了也算它完成了使命。
燕秦轻叹,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继续刚刚的工作。
他的视线还时不时从那片黑中扫过,仿佛要等到一个丢弃的最终结果,才会切开连接。
没多久后,屏幕上的画面发生了变化。
这是……水?
在隐隐绰绰扭曲的光里,水波澄澈。
燕秦甚至看见了其他的花朵,也湿漉漉的浮在水面上。
他忽然冒出了一个让他有些心跳失频的想法,顾不上自己正在做的事,紧紧地盯着电脑上的画面。
这一切静寂无声,就像是色彩鲜明的动态画卷。
在拨散的光里,踩进来的那只小腿格外鲜明。
线条流畅的身体沉浸水中,仿佛诞生于海里毫无遮掩的神明。
燕秦脸色因为羞窘通红,有些局促地不知手脚如何放,视线倒是牢牢粘着没移开。
花蕊随着水波的动作上下浮动,燕秦的视野也跟着上下晃动,像迷路的鱼。
蔺绥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捻着花瓣,让水意浸透全身。
希望燕秦的这个东西能中用点,不至于下水就报废,不然就白费了他这番心思,那就无趣了。
不过蔺绥猜想燕秦也不会弄个粗制滥造的玩意来他面前卖弄,他随手捞起玫瑰,在掌心揉碎。
那缕恶意仗着无人看见肆无忌惮的释放,融进满室水汽里。
花瓣随水黏附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