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米色唐装,带着一副圆片墨镜,很是复古。两鬓泛着轻微的白,但却不显丝毫老气,反倒在茫茫的黑色之中傲然霸气起来。
怎么说呢,那是个只看一眼,便让人心生畏惧的中年男人。
然后,车窗缓缓升了上去,宾利车绝尘而去,自此之后,郭了了再没见过霍璟然的父亲。
霍宅明明大得要死,他却只来过一次。
郭了了也有问过霍璟然为什么不接他爸爸过来同住,当时男人的唇角竟溢出了一抹笑,只是冷得彻底。
“他脑子有问题,就喜欢一个人住。”
遇到如此淡漠的回答,郭了了也不好再问,继续安稳地过着她的小日子。
只是在四月初发生的一件事,又彻底打破了这份平静。
虽然霍璟然很少提及,但郭了了其实都知道的,他每天都早出晚归,究竟是为了什么。
早出是为了工作,而晚归,却是为了女人。
自从郑景彦死后,白寒依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就连精神方面也是时好时坏的。
偶尔会很温顺地在家里呆坐一个下午,但有时候,一旦发起疯来,房间里的东西会被她砸得丁点不剩。
那个时候的白寒依就像丧失了所有感觉一般,被玻璃碎片扎得满手满脚都是血,也还是能乱蹦着继续行尸走肉一般地活动着,简直是把自残当成了一种病态的享乐。
但最最奇怪的是,她谁的话都不听,偏就对霍璟然很是顺从。
没有人解释得了原因。
或许是他曾经解救过她一次,此后便屡试不爽。
于是,白父白母就揪住霍璟然不放了,到了后来,就连郑景彦的双亲也求着他帮忙。
成天听着四个年纪加起来超过两百岁的人在耳畔念叨,苦口婆心地求,谁能受得了啊
但凡有一点恻隐之心的,自然是能帮则帮。
只是这样一来,霍璟然和郭了了彼此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有些时候,一连三四天都看不到彼此的脸。
往往他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睡着,他回来的时候她还是睡着。如此周而复始。
她去他公司的时候他总是在开会,她去白寒依家的时候却正赶上她发病,上下乱成一团。
郭了了隐隐地就有些担心,虽然她知道这种担心很小家子气,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去胡思乱想。
林果在郭了了的焦虑到达最高点的时候给她打了一通电话,约她在从前她们常去的咖啡馆见面。
郭了了不敢怠慢,早早地就到了,却没想到进门之后,林果已经坐在了靠窗的那个位置等着她。
“嗨,果子,好久不见。”郭了了只好硬着头皮疾步走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尽量平和,掩住脸上的失色的尴尬。
林果却闷着头不吭声,只是漫无目的地搅着面前放着的一杯浓咖啡,片刻之后,她丢了一块方糖进去,然后尝了一下味道,深深蹙眉。
郭了了这会更加的心虚,要知道,她当初辞职搬家都没有和林果商量过,完全是一咬牙不顾后果就那么去做了,现在见到她,不汗流浃背才怪。
“果子”
“嗯。”林果在氤氲的雾气中抬起头,冷冰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过得还不错。”
郭了了不由深吸一口气,“果子,我”
“要道歉啊免了吧,和我还来那套虚的呀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嘛,都那么多年死、党了我不怪你要恨我就恨霍璟然那个人渣,也不知道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着迷成这个样子”
“果子,你别那么说璟然”
“哼,老娘说他两句怎么啦没揍他就算很不错了我有气没处发,只能骂骂人”正巧服务员端上来一块黑森林蛋糕,林果眼睛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