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邵湘华、杨洁梅等人听得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说道:“这可真是意想不到!”
高氏夫人说道:“是呀,这样的结果有谁能料想得到呢?杨、石二人一身本领使不出来,
就给人家点了穴道,固然是莫名其妙,我的爹爹给那人重重打了一掌,更是惊骇莫名,思疑
不定。
“他是在漆黑的房间里和那蒙面人交手的,从那人的掌法看来,似乎不是他的师兄。但
不是他的师兄,何以这人又会知道这个秘密?由于他没有看见那人的庐山真面,是以也还有
几分怀疑是他的师兄乔拓疆!”
邵湘华吸了口气,问道:“后来怎样?”
高氏大人说道:“三人之中,只有我的爹爹高杰没给点着穴道,虽然受了伤,仗着身子
强壮,歇了一会,终于爬了起来。他点亮油灯,想给杨大庆和石棱解开穴道,但油灯一亮,
照见了他们二人之时,他又改变了主意了。”
杨洁梅听得紧急,问道:“为什么?”
高氏夫人说道:“油灯—亮,只见杨、石二人都是满面怒容!他们给点了穴道,说不出
话。但不用说话,高杰也会猜想到他们是在想的什么了!
“试想房间里只有三个人,是谁在茶水之中下毒,使得他们的真力消失?
“杨大庆和石棱是好朋友,彼此相知极深,当然信得过对方。他们怀疑的不用说是高杰
了。
“高杰一来作贼心虚,二来他也想去找师兄探明真相,若给这两人解开穴道,自己就脱
身不了。于是只好把这两人丢下,独自跑了。”
杨洁梅心里想道:“还好,他没有趁这机会,杀掉我和湘华的爹爹。”
高氏夫人似乎知道她的心思,说道:“我的爹爹心肠虽坏,还不至于坏得像乔拓疆那样。
这次事情过后,他心中抱愧,自此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们的爹爹了。”
杨洁梅道:“那么他第二天见着了乔拓疆设有?”
高氏夫人道;“他和乔拓疆约好了在一处险要的处所见面的,这本来是他们三人前往江
南的必经之地,乔拓疆准备在该处下手的,早就在那里等侯了。
“乔拓疆一见他只是独自一人,以为他已经瞒着自己下手,问他为什么不按原定的计划?
高杰听了,却也疑心他是说谎,问他是不是昨晚那个蒙面人?
“高杰说了昨晚这件事情,乔拓疆哪肯相信?当下就把他严刑拷问,打得他死去活来!
看看实在不行了,这才罢手。临走之时说道,我饶你一命,为的是那份宝图,你不肯交出来,
这样的苦头,还有得你吃呢!”
邵湘华听得毛骨悚然,说道:“可恨乔拓疆这厮下得如此毒手,对自己的师弟竟也毫不
留情!”
高氏夫人以袖拭泪,说道:“可怜我的爹爹回到家中已是奄奄一息。那时我不过是个刚
满十岁的小女孩,爹爹在家只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又要带我逃走了,他不但怕乔拓疆找来,
也怕杨大庆和石棱找他算帐。
“我们躲到一个山沟子里,经过几个月的调养,爹爹的外伤好了,但病得却更沉重了。
“我记得十分清楚,是我十岁生日的那天晚上,爹爹把我叫到他的病榻旁边,对我说道:
‘我一念之差,想要那份宝图,不惜引狼入室,如今身受其害,悔已迟了。但我丧在乔拓疆
之手,却是死不瞑目。’
“我虽然只有十岁,亦已相当懂事,便在父亲面前发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