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名画全都送了给我,你不觉得奇怪吗?”
奚玉瑾的确是觉得奇怪,但却装出漫不经意的样子,接下话柄,顺口说道:“宝剑赠壮
士,红粉赠佳人。名画易得,知音难求。同道中人,赠画缔交,正是一件雅事。”
辛十四姑又是微微一笑,说道:“你这张小嘴儿真会说话。不错,我和韩大维的交情确
实算得是好朋友,但他把藏画送我,却并非完全是为了知己的缘故,其中另有因由。奚姑娘,
你想知道吗?”
奚玉瑾道:“不敢冒昧动问。”
辛十四姑道:“我知道你与韩大维的女儿情如姐妹,说给你听,也是无妨。他把藏画送
我,那是因为他自知大祸将要临头的缘故!”
奚玉瑾吃了一惊,说道:“我刚才到过韩家,我正想请问韩家出了什么事情,如今竟然
是家毁人亡?前辈想必知道吧?”
辛十四姑道:“我当然知道。这就是我今晚请你来此的缘故,你耐心听我说下去吧。”
辛十四姑在顾恺之画的一幅山水画前面停下脚步,歇了一歇,继续说道:“韩大维有个
极厉害的对头,处心积虐,要向他报复。三个月前,韩大维知道那个对头已经准备妥当,即
将向他发难。他自忖凶多吉少,只怕身家性命,都是难以保全。因此及早安排后事。这些画
是他心爱之物,他不愿落在外人之手,是以付托给我。我并不想要他的,我打算代他暂时保
管,将来交回他的女儿。”
奚玉瑾道:“韩伯伯既然预知仇人将要向他报复,何以不也早作准备。据我所知,他相
识的武林高手不少,前辈住在此地,与他为邻,也是一个强援……”
辛十四姑不待她把话说完,便即苦笑说道:“你莫非是怪我袖手旁观吧?实不相瞒,他
那个对头,和我亦是相识,我是不便出手助他的。而且我的武功,也比不上他的对头。
韩大维的倔强脾气,想必你亦有所知闻。他不愿求人相助,对我都没有出过一句声,更
不要说请别人了。
韩大维的确是有许多武功高强的朋友,但敌得过他那对头的却也没有几个。比如说近在
洛阳的丐帮分舵舵主刘赶驴,他在江湖上也算得是—流高手了,不是我说大话,只怕他就未
必打得过我这两个丫头。
故此韩大维自知大祸临头,却不肯告诉朋友,他只能拜托知己为他料理后事。他把藏画
送给找,把家财送给刘赶驴。韩家富可敌国,奚姑娘,想必你也未知道呢!他把藏宝交给刘
赶驴处置,为的就是要通过丐帮,援助义军。”
奚玉瑾尚未曾见着韩佩瑛,当然不会知道,韩家的宝藏,虽然是和辛十四姑所说的那样:
委托丐帮转送义军。但这却是韩佩英所为,并非出自韩大维之手。
奚玉瑾听了此言,大为欢喜,不觉说道:“这我就放心了。原来任天吾果然是个骗子!”
辛十四姑怔了—怔,说道:“你说的这个任天吾是不是谷啸风的舅父?”
奚玉瑾喜道:“不错。原来前辈也知道啸风么?”
辛十四姑道:“谷啸风是韩大维的女婿,且又是武林中最著名的后起之秀,我岂能不知?
谷啸风的舅父和你说了些什么话?”
奚玉瑾最挂念的其实还不是韩佩瑛而是谷啸风,她本来想要打听谷啸风的下落的,话未
说完,辛十四姑就接过去说了。奚玉瑾听她说出“韩大维”的女婿这几个字,脸上不禁发烧,
暗自想道:“她是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