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成了这样?”她指了指自己,突然,发现腰上的衣带没有系牢,隐隐那看见里面的肉来,忙又重新系好。
高远没好气的瞪着她,“我怎么知道?”
“你?”夏之荷面色发红,愤怒又不甘的样子,“大表哥,你你说我怎么办?”
“你?”高远气的跳脚,“你这蠢女人,我们又没做什么,你你这样哭什么意思?”
夏之荷立刻明白,忙用袖子擦眼角的泪,对高逸庭道,“大表哥,今晚的一切你全当没发生过好吗?那根本就是个误会,我当时只觉得有些发昏,过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
“庭儿,也许——”高远想到了自己下药的事,可是迷昏夏之荷有可能,可自己的酒里明明放了解药,为何也会昏倒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高逸庭根本不想听他们解释,只觉得有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的嫌疑。
再也不想瞧见这两个,他觉得这事脏,好脏。
一个是他亲生的父亲,一个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几天前,他还逼着她娶这女人,而这女人也信誓旦旦的说爱他,说为了他不仅失去了清白还毁了容。
可此刻呢,他看到了什么?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抱在了一起?睡在了地上?他们就连多走几步路都不愿意吗?那外间的窗下就有一张小榻呢。
哼,再瞧瞧桌子上,杯盘狼藉,显然是吃饱了喝足了,两人一时情难自禁,这才做出了这等丑事。
真是丑陋的不行。
高逸庭转身就走,高远忙推开身前哭闹的夏之荷,从后拽住了儿子的胳膊,紧张的解释着,
“庭儿,你听爹说,是误会,都是误会爹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难道他刚才眼花,看到的都是假的吗?
“误会?”高逸庭红着眼睛,愤怒痛恨的盯着高远,“怎么会有这么巧的误会?你和她为什么偏偏是和她?爹。”
这样的耻辱,就像是光天化日,被人剥光了衣服指着脊梁骨骂似的,而且,就连他自己一贯坚持的道德理念,也在顷刻间坍塌了。
对高远,他一直都是敬重的,尽管这个父亲对自己冷漠,也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可是,他还是有着本能的敬意与爱意,从小到大,他一直很努力,很听话,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去做,他努力做的更好,只为能从他眼中看到那一丝丝的骄傲。
他一直以来都想成为他疼爱和以之为骄傲的儿子。
然而,他一直在努力着,可是,得到的却是什么?
他怎么能如此无耻?府中除了娘之外,已经有过三个姨娘,听说他心里一直还有着别的女人。
可是,这还不够吗?
他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的亲侄女,他儿子曾经的青梅竹马搅合在一起?
他就怎么缺女人吗?
无耻卑劣到了极点?
他,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不配!!!
高远不知那是怎样的眼神,总之,生平第一次面对儿子时,他突然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尽管他知道自己什么事也没做过,可是,不由自主的还是在儿子那控诉和失望的眼神下,变得胆怯和心虚了起来。
但是,他不敢松手,他死死的捉着高逸庭的手,怕他一去便不会再回来。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老了,他害怕失去这个唯一的儿子。
“是啊,大表哥。”夏之荷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也忙跑过来,拽着高逸庭的另一只袖子,急急的解释,“我和姨父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刚才那真的是误会,对,误会——”
高逸庭愤懑的甩开夏之荷,又从高远手中抽回手,双眸充满讥诮的冷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