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后来去了瑶白派,也不知怎么样。
但今年,他是一个人吗?
心里有些酸,有些涩,她见过几次他孤冷的背影和受伤的眼神,尤其是说起凌清时,那眼睛里都是防备和痛苦。
明日就是清妃的忌日,他会去看他的母亲吧?
原本按规定,薄衾铭年后第二日会去皇陵,今日大年初一宫里是不办理任职手续。但是这也只是一种习惯而已,薄衾铭说是年后任职,如今年初一,她就索性进宫了。这过年的,皇宫里格外冷清,一种萧瑟铺天盖地,这种气氛纯属是薄衾铭弄出来的。
而后宫也是没多少特别喜气的。
办完任职手续,从这一刻起,她就是皇宫内的禁军都统。
按理现在该在府里休息,但她却想去看看凌慕扬。总有种不安,想确认他这个人好好的才放心离宫。
到了凌慕扬的宫殿,根本就没有宫女太监,安静的吓人。
这偌大的宫殿,只有风吹过发出的吱呀声,哪有人影。祁云夜一路走来,心也揪起来,这就是他的住处?她第一次来,却从没感觉如此的冷清,让人有种错觉,这几乎是宫里的冷宫,不,比冷宫更甚。
昨夜,他独自一人这么度过的?
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曾想,他会如此隔绝自己。
进了主殿,推开门,却没有看到凌慕扬。
寂静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冷色的家具和摆设,让她都不禁打寒颤。
这如何住人!
身后突然一暖,祁云夜一愣,身后熟悉的气息让她放下戒备,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凌慕扬将人抱住,声音有些哑,沉沉的像是一夜没睡。
“怎么来了?”
她转过身,不禁吓了一跳。凌慕扬衣衫有些乱,满脸的胡渣,还有那淡淡的青色,显然昨夜没合眼,似乎还很忙碌。
“昨夜没睡?”
“嗯。”将整个身体压在祁云夜身上,却又不敢用力,只是依靠着,汲取她身上的清香,满足的合眼。
“做什么?”
“去了皇陵。”
她问他答,很流畅,他从没有要隐瞒什么。昨夜他在皇陵呆了一夜,清晨才回来,却看到大门敞开,那熟悉的身形站在里面,心里一暖。
皇陵?去那做什么?
“你?”
“不要说话,让我靠一会儿。”凌慕扬将人带到塌椅上,拉过来坐下,就这么将她抱在怀里,合上眼。本就是想休憩一下,没想到沉沉的睡过去。
祁云夜看着男人的脸,有些疲倦,即便睡着眉头都皱在一处,还看得眉峰下那双摄人的眼合上了,竟露出一点柔和的线条。再往下是坚挺的鼻梁,那薄唇抿在一起,整儿人说不出的感觉。
凌慕扬的呼吸刚开始很浅,慢慢的开始绵长起来,祁云夜心疼的看着,这个男人,是多久没有放松下来过,即便是抱着她,在开始的半个时辰,都是警戒着。只要她一动,他的眼皮就动一下。没睁开眼,她却知道他其实很清醒。
到底是为何,才让他对着皇宫,或者是对环境如此防备。
十四年前,这宫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妃,到底为何突然离世,当时他才五岁,想来是对此一直难以忘怀。至今,还是没法接受吧!
比起凌慕扬,她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至少,现在她还可以和家人聚在一起。而他,面对着帝王的父亲,却没有那血浓于水的亲情。至少,她看不到凌慕扬一点渴望父爱的心思。
有的,是恨意。
还有,寒心。
凌慕扬是惊醒过来的,动作幅度很大,让假寝的祁云夜都惊着。他动地一刹那,她就睁开眼。
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