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村中老小避入盱眙山,而周瑜则与乃叔周尚轻裘快马、绕行村北盱眙山道径投舒县而去。军大营马跃中军大帐。
熊熊燃烧的两枝羊脂火把将大帐照得亮如白昼,李蒙、李肃等人皆垂首肃立,大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甘宁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只是脸色还略显苍白,胸口也裹了厚厚一层麻布,麻布上隐隐有血迹濡出。
马跃目光灼灼地掠了诸将一眼,朗声道:“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干什么?嗯。都给老子把头昂起来!”
李蒙等人闻声扬头。
“不就吃了点小亏,用得着这样垂头丧气么?”马跃大声道,“打仗哪能不死人?而且,百多位弟兄也没有白死,至少我们已经探清了鲁村的虚实!只要等到天亮。张豹的江夏水军一上来。鲁村唾手可破。”
“主公!这次逮住了鲁肃,定要交与末将处置!”
马跃话音方落,甘宁早已长身而起。
自打扯起锦帆贼横行长江水道以来,甘宁就从未吃过这等大亏,这次竟在小小的鲁肃栽了个大跟斗。叫甘宁如何心甘?
“鲁肃跑不了!”马跃朗声道,“不过要想抓住鲁肃,有件事必须要做。”
“但凭主公吩咐!”
马跃话刚说完,李蒙、甘宁同时挺身而前。
马跃霍然起身,狠狠一甩披风,乌黑的眸子已经投向帐外幽暗的虚空,凝声道:“本将军料定鲁肃会在今夜弃村,鲁村西、南有河水阻隔。东边水田能挡住我军进攻,也同样会挡住鲁村村民的逃亡之路。所以,鲁村村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李肃闻言双目一亮。说道:“村北盱眙山!”
“不错!”马跃沉声道。“鲁肃肯定会将村中老小转进盱眙山以暂避我军兵锋,只要我军能抢在村民逃进盱眙山之前将之截住!鲁肃也就完了!”
“缘来如此。”
“甘宁、李蒙听令!”
“末将在。”
甘宁、李蒙同时踏前一步。疾声回应。
马跃狠狠击节,厉声道:“率领一千精骑绕过东边水田,进至盱眙山下之后弃马步行,本将军已经给你们找好了引路地向导,你们需以最快的速度抢占进山要道,截断鲁村老小进山之路!”
“遵命!”眙山深处。
鲁肃一身戎装,正指挥五百家兵往山道两侧的悬崖上堆砌滚木檑石时,忽见从弟鲁正急急而来,还隔着老远便扬手高喊道:“兄长,不好了,出事了!”
鲁肃急步迎上前来,问道:“二弟,出什么事了?”
鲁正道:“马屠夫派了一支精兵截断了进山要道,村中多半老小还没来得及进山就被截回去了”西凉兵来的竟如此之快!?“鲁肃大吃一惊,急道,”那你的八百家兵呢?“
鲁正目露羞愧之色,黯然道:“小弟没用,八百家兵都被西凉军打散了。”
事实上,岂止是八百家兵被打散,连鲁正都被甘宁生擒活捉了,如果不是为了给鲁肃报信,鲁正地人头早就落地了。
“唉。”鲁肃顿足长叹道,“那些还未及进山地村民可曾遇害?”
“这倒没有。”鲁正低声道,“未及进山的村民已经全被押回村子了,马屠夫还扬言说如果大哥不回村和他当面商谈,他就要血洗鲁村、鸡犬不留。”
“这鲁肃闻言顿时眉头一蹙,恨声道,”这个马屠夫!“地。来不及逃进盱眙山的鲁村老小已经全部被集中到了一起,面对周围黑压压的西凉铁骑,还有明晃晃的斩马刀,这些可怜地村民大多脸色如土、目露惊恐之色,村头一颗大槐树下,马跃大马金刀地跨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阴冷的目光正从村民们身上掠过,那模样就像是在看一群毫无生命的死物。
李肃抬头看了看盱眙山,只见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