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真的,一点儿都不的。
她只是有点儿累,所以喘不上气,所以胸口疼得紧。
她看着他几个月来第一次将自己打扮得神采焕发,就像从前的他一样,一颦一笑都能让所有的男人自形惭秽。
为了去见另一个女人。
她看着他带了微笑——虽然更多的是忐忑——走了出去。
她想,她应该留下来好好把屋子清扫干净了,再吩咐小二准备好他喜欢的菜,这样他会高兴一点。
只是,她做的一切的一切,细致体贴入微的也好,拼尽性命不悔的也好,大概,都是比不过那女子对他的一笑的吧!
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她捧在手心的男子,就那么卑微小心地去讨好那女子,心甘情愿受那女子的冷脸,只要那女子肯要了他,他怕是连作践都会高兴地收下。
她真的,不难受的,只是喘不过气,所以胸口疼。
深吸了两口气,女人晃动了几下抹布,却无法再做下去了。犹豫了一会儿,女人放弃了打扫,偷偷追了出去。
白衣的身影高挑脱俗,更重要的是,那早被她牢牢地记在脑中十多年,所以,她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存在。
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她不知她存着那丝丝缕缕自己都不相信的侥幸想要做什么,她只知,在她看到那身影到了黎家那破旧的小屋门口时,那一点点可怜的侥幸便瞬间碎了个无影无踪。
紧紧抿着唇,女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见着院门门关,便轻盈地溜到了门边。
只可惜,温棠随他们进了里屋,说话声音又小,她根本就听不到什么。本想着爬到屋顶,却又想到屋里的男子虽怀孕脱力,可是也许脱得尚不完全。万一那敏锐的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又追上了她……
公子,他会生气的。
想到这儿,她低了头,放弃了偷听的打算,只躲到了墙边,紧握了剑柄。
黎风,你若还算个女人,就别对一个男子说什么重话!
“哟!这不是温小妹子么?”戏谑的声音忽然就冒了出来,温秋瞬间戒备起来,猛地抬头向声源望去,却见那出声的正是前皇长女孟朝宸,而她身边还跟着个不大的男孩,十三四岁的模样。
温秋皱了皱眉,暗暗盘算着如何能让这有名的长舌女人闭严嘴巴。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孟朝宸身边的男孩便先出了声,“夏初,她是谁啊?”
“嗯~”女人拉长声音做不满状,“小坠儿,叫初儿我就告诉你。”
“才不叫呢!”男孩可爱地嘟起嘴巴,孩子气娇嗔的模样,“你爱说不说!”
“嗯~小坠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女子闻言,摆出副更加不满的幼稚模样,竟就那样向个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小男孩撒起娇来。
温秋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了跳,而后果断地别过脸,不再理这二人。
那孟朝宸却也不管她了,专心致志地与那男孩谈些小孩子也不屑谈的无用的东西。
唯一值得在意的不过是,孟姓女子状似不经意地轻轻抛来的那句,“那直肠子的男人,除了我那妹子,这辈子怕是难心系他人了,你若这样还肯愿要他一辈子,那倒也好。”
温秋抱紧了剑,低下头。
要,她当然要。他不肯爱上别人了又如何,只要他还无处可去,她便愿意跟在他身后,无怨无悔不求回报地暖他一辈子。
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那姓黎的女人要了他,还是弃了他。
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根本就没有过多久,孟朝宸与那男孩已不知在何时去了哪儿,院门终于吱呀一响。脚步声预示着有人踏了出来,门被轻轻关上,关门的人似乎很平静。
温秋小心地从墙边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