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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刚想张嘴说什么时。门口传來一个小丫鬟轻声说话的声音:“是。乐公子。”
接着。沙沙的脚步声传來。珠帘被掀开了。
严清歌先发夺人。问道:“轩哥怎么了。”
“乐公子说。外面來了一辆车。是给王妃娘娘您送东西的。王府里想着娘娘和王爷在外过夜所以专拿了很多可能用到的东西來。大件小件都有。但那车子太大。进不來角门。带的东西还多。一件件卸起來待很久。赶车的人说。若娘娘和王爷方便。最好亲自去看一眼。选中了叫人搬进來。免得耽搁了休息。”
“我们瞧瞧去。应当是嫂嫂叫人送东西來的。怕咱们在外面过夜不舒服。”炎修羽不疑有他。刚好也想打个岔。让严清歌不要多想。捉住严清歌的手。领着她朝门口去了。
到了角门口。果然见好大一辆敞篷板车停在外面。上面琳琅满目。堆了许多家伙什。
严清歌一眼见那上面的东西似乎有些眼生。但却洠Ф嘞搿H裟切┒�鞫际侨岣3す�鞔虻愕摹K�蝗鲜丁R埠苷�!�
她瞧着上面似乎有一张软榻。想到自己睡相的确不好。若真的给炎修羽挤下床便不好了。就想上前仔细看看。瞧那软榻是不是合用。若合用。便叫人搬进去给炎修羽使。
她才到了车子跟前。仔仔细细的看着那软榻。在心中测量着。这软榻给炎修羽用。会不会小。
“吒。”
一声大喝。平白从严清歌头顶响起。一个黑影从堆满东西的车顶窜下來。
严清歌吓得猛地退后一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朝后倒了过去。一下子压倒在她身后下人提着的灯笼上。
眼下是春末时节。严清歌穿的本來就不厚。灯笼虽然立时被压灭了。可是灯笼里粗大的牛油蜡烛里。全是滚汤的蜡油。隔着衣服沁进去。又疼又黏。烫的严清歌腰上生疼。
被吓到的人。不止是严清歌一个。
有几名胆子小点儿的丫鬟。已经尖叫起來。
那车上蹦下來的。是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逆着月光。看不清楚脸孔。唯能瞧清楚他身上穿着的衣裳料子不错。明晃晃的泛着光芒。
炎修羽站在车子另一边。听见动静。立时飞奔过來。看到的就是严清歌倒在地上的情景。
这场上唯一可疑的。便是那逆着光的男子了。
“啪嚓。”
众人眼前一花。就见那逆着光的男子。被炎修羽不知怎么的摔倒在地。
那男子杀猪一样大叫:“是我。我是四皇子。休得动手。”
炎修羽扭得四皇子的胳膊都快要断掉了。他已经提起拳头。悬空而起。只差一点。便要打上去。
“你。你來做什么。”四皇子看着炎修羽那张俊美但是含着巨大怒气和煞气的脸孔。吓得两腿站站。
“我听说炎小王爷和小王妃今晚留宿这边。怕乐家招待不周。恰好我府上新运來一批用具。特意送來给炎小王爷和小王妃挑一挑。”四皇子心惊胆战解释着。目光眨也不敢眨一下的看着炎修羽。屁滚尿流的保证着:“这些东西都是新的。全都是新的。”
此时此刻。四皇子心中。已经将给自己出谋划策的几个幕僚骂的狗血淋头。
这些人说什么乐轩是清贵世家后人。必须三请。这三请还必须包含什么喜怒哀乐在里面。结果才实行到怒。就被炎修羽破坏了。
然后。他听了幕僚们的话。又巴巴亲自给炎修羽送家具。那些幕僚们说。炎小王爷生性跳脱。爱玩爱闹。叫他最好放下身段。出其不意的出场。让炎小王爷觉得他是同道中人。结果。却落到现在这样被人摁着打的下场。
他回去一定要将那些幕僚那些狗脑袋好好的骂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