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最了解严淑玉的一个人,觉得那样的她,根本不配封后。可是严清歌不是乱说话的人,她说严淑玉快封后了,必然严淑玉真的要封后了。
说起来,已经欧阳少冥好久没有见到严淑玉了。
自打去年冬日起,他就没有被她传唤过。以前每隔一段时间,严淑玉都会请他去宫中相会,他也趁机在给她扎针调理身体的时候,暗暗动些手脚,让她短时间内不能怀胎。
难道说,是严淑玉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不相信他这个“好舅舅”了。
“你告诉我这个,有什么目的。”欧阳少冥问道。
“必须阻止她。”严清歌目光严肃:“若她坐上大位,你的下场如何,你很清楚。”严清歌冷声道:“而且,我有至亲之人在皇宫中,她掌宫廷,必是我噩梦到来之日。”
严清歌都不敢去想,严淑玉真的当了皇后,手握大权,对炎修羽和元晟下手,她该怎么办。
别看此前严淑玉叫人联系她,说是会帮忙救出炎修羽,可是她了解严淑玉的很,这女人心肠歹毒着呢,之前不过是糖衣炮弹,想引诱她这嫡姐帮她封后。若她真的答应了,严淑玉定会利用过她,然后一脚踢开,亲手将炎修羽弄死在她面前。
显然,这屋里了解严淑玉本性的,除了严清歌,还有个欧阳少冥。
他曾经是那样的喜欢过她,喜欢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缺点。他对她了如指掌,很多时候,他能够体会到严淑玉对自己那种厌恶之情和故意伪装出来的亲密。
曾经,他还天真的以为,只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总有一天能够融化她那颗冰冷的心,最终却只证实了一件事:有的女人,是一辈子都喂不熟的。
他的存在对严淑玉而言是一个污点,若她用不上他了,必然会将他这个污点消灭。
沉默的气氛在屋里蔓延,欧阳少冥的心头不由得滋味万千。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严淑玉的嫡姐在一起商议如何对付严淑玉。
“我回去了,这件事,我会尽力而为。”欧阳少冥站起身,对着严清歌道:“做戏做全套吧。”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严清歌的手腕上。
他提着药箱,人还未走出门,严清歌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趴在床边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鹦哥和雪燕站在廊下,见欧阳少冥这么短时间就出来了,心下有些害怕,难道是严清歌没救了么,欧阳少冥连病都懒得给她看了?
她们赶紧给欧阳少冥行礼,道:“欧阳神医,我们娘娘到底如何了?”
“你们娘娘是吃坏了东西,得了昏症。我给她扎上一针,已经好了。这种小病,也值得叫我!”欧阳少冥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甩袖子走出门去,架子摆的十足十,似乎非常不悦的样子。
鹦哥和雪燕赶紧进屋,看见严清歌扶着床沿儿喘粗气,地上果然有一摊呕吐物,酒气略重,闻起来刺鼻非常。
昨天中午严清歌劝邱姑姑喝酒,自己也陪着饮了些。她胃不是很好,有些伤到了。但昨天一天事情多,所以没在意。倒是欧阳少冥给她扶脉的时候看出来了,干脆一针下去,让她吐了个干净,一时间竟觉得神清气爽。
鹦哥和雪燕看她吐的厉害,满身都是殷殷汗水,赶紧打来清水给她擦脸。
昨天一夜严清歌大半时候在装睡,尤其是后半夜,要等鹦哥和雪燕撑不住困了,偷偷给自己五官上沾血,这会儿吐过,加上事情办完了,竟然真的睡过去了。
一觉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
鹦哥和雪燕伺候着她起来,严清歌吃了点儿粥饭,有意无意问道:“昨天是谁想起来请欧阳少冥的?”
鹦哥和雪燕面面相觑,只记得是个奶气未脱的小丫头,摇了摇头,道:“我们问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