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被我们全部消灭了!”……
此刻,这座象征着希特勒□统治的建筑已经破败不堪,它默默地矗立着,为这最终的失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不!”欢馨脑中一片空白,她几乎站立不稳,脑子里唯一的认知是:曼菲斯德死了!曼菲斯德死了!
这个想法让欢馨几乎疯狂,她混乱地喃喃自语:“不会的!我要去找他,他一定在等我!”
朦胧中,欢馨仿佛看见曼菲斯德出现在国会大厦的门口,正微笑着招呼他过去。
欢馨心里一阵狂喜,大叫着就要冲出去,却忽然被一只手拉了一下,差点摔了个跟头。
她站直身体又要往前去,被后的人又急忙拉住她,焦急地喊道:“程,你要干什么去?”
欢馨不耐烦地转过身,厉声说道:“放开我,我要去找曼斯,他在那里等我!”
背后站着一个穿着少尉军服的苏联女兵,脸庞虽然被硝烟熏黑了但仍不失俏丽,正是被费利克斯送回苏联的冬妮娅。
可欢馨像是不认识她一般,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道:“放开我,曼斯在那里等我!”
冬妮娅也急红了眼,索性用两只手抓住欢馨的肩膀。大声呵斥道:“程,你清醒点!路德维希上校的部队镇守国会大厦,全军覆没!你现在过去,是要送死吗?”
冬妮娅如同一个闷雷在欢馨耳边炸开,她忽地停下挣扎的身体,呆呆地看着眼前欢庆的场面,仿若木雕泥塑。
“欢馨!欢馨!” 冬妮娅欢馨骇人的神情被吓住了,焦急地轻声呼唤着。
忽然欢馨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吼声,然后两眼一翻晕倒在冬妮娅的怀里。
193活下去
“少尉,发生什么事了?”听到欢馨的喊叫;一个女卫生兵跑了过来;向冬妮娅怀里的人看了一眼,问道。
“没事;我的一个朋友病了;我现在要送她去医院;麻烦你把担架抬过来!”冬妮娅摇了摇头吩咐道。
那女兵不疑有它,转身跑了出去;不多时一副担架被两个医务兵抬了过来。冬妮娅将欢馨扶上担架;看着清瘦了许多的好友;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冬妮娅自从离开德国后,一路辗转回到了苏联,还找到了自己当兵的丈夫,并加入了救护队,因为表现出色,不久便被提拔为少尉。
此次,她跟着大部队进攻柏林,最希望的是能在见到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好友欢馨,却没想到两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对于曼菲斯德,冬妮娅始终抱着复杂的情感。她既痛恨德国人的暴行,又不得不感激曼菲斯德对自己施以的援手,现在真的听说他战死也不由得为之惋惜。
思忖间,她们已经来到了医院,这里原来是柏林最大的一家医院,现在已经成为苏军的救护中心。
因为伤员多,人手不够,所以医院中的大部分德国医生和护士都被留下来参与伤员的抢救。此刻,所有人都把战争、立场、国籍抛到了一边,他们唯一想做的就是要和死神争夺时间。
冬妮娅将欢馨安排在二楼一间相对安静的单人病房中,稍作检查后,她蹙起了眉,又低声关照了护士几句,这才在同伴的催促下匆匆离去……
直到下午,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欢馨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所到之处是一片白色,她有些迟钝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很不明白自己是要去找曼菲斯德的,怎么现在又躺在了医院里?
忽然,欢馨脑海中闪现出国会大厦前惨烈的一幕,然后似乎有人告诉她曼菲斯德阵亡的消息。
不!不可能!除非让她见到曼菲斯德的尸体,否则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消息。
欢馨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拔掉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