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慕飞眉锋微皱,沉吟说道:“这情形很不寻常,只是——这是为了什么?”
卫涵英道:“房逊地近武当,又在武当势力范围之内,他们要在武当的势力范围之内干什么?”
金玉琼道:“武当剑术冠绝宇内,与少林并称武林两大宗派,武林人不敢轻易招惹,可是官家不会有什么顾忌,武当也绝不敢轻易管官家的事!”
卫涵英道:“他们此举究竟是……”
严慕飞突然说道:“走,涵英,咱们折回嘉鱼找‘穷家帮’问一问去!”
卫涵英道:“咱们走了,玉琼怎么办?”
严慕飞道:“要想不为人知,在这个地方分手最好。今后咱们分为两路,各干各的,要想传递什么消息,只找附近‘穷家帮’!”
卫涵英一点头道:“对,这是个好主意……”
走过去握住了金玉琼的一双柔荑,道:“妹妹,我跟他走了。我有点舍不得你,但这只是小别,以后的日子长远,你要保重!”
金玉琼也满怀的离情别绪,微微点头说道:“谢谢姐姐!姐姐也该保重,并请代我照顾他!”
卫涵英倏然而笑,道:“妹妹放心,倘他多半点吃不好,穿不暖,他日见面时,你唯我是问就是!”
金玉琼娇羞地微微垂下螓首。
卫涵英没有多说,再道珍重后,与严慕飞飞掠而去。
赤壁,嘉鱼近在咫尺,片刻之后,他俩并肩进了嘉鱼县城,在城门口找到了一个‘穷家帮’弟子,严慕飞出示‘穷家帮’信符,那花子一惊便要行礼。
严慕飞伸手拦住了他,道:“这儿行人不断,阁下不必多礼。我向阁下打听一件事,听说房逊一带兵马调动频繁,且有大批锦衣卫高手赶往,不知可有此事?”
那花子道:“回您,确有此事,这几天,房逊分舵一直在严密注意此事!”
严慕飞道:“可知这是为什么吗?”
那花子道:“回您,听说是跟建文有关!”
严慕飞心头一震,与卫涵英飞快文换一瞥,然后转望那‘穷家帮’嘉鱼分舵弟子,道:
“贵帮在房逊一带可曾有所发现?”
那花子道:“房逊一带倒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据房逊分舵说,经常有个俗家客人从武当下来到草店镇购物。”
严慕飞道:“草店镇是武当的入山口,武当山上何来俗家客人,阁下可知道那俗家客人的长相如何?”
那花子摇头说道:“这个我不清楚!”
严慕飞沉吟说道:“武当八宫、六院、二十四庵、七十二观,哪一处也没有俗家。”
目中异采暴闪,霍地转注卫涵英,道:“涵英,你听,八宫、六院、二十四庵,七十二观!”
卫涵英大喜,脱口说道:“八,六,二十四,七十二,对,正是那个数。”
严慕飞双眉一扬,道:“这就够了。”
转望那花子,接道:“多谢阁下相告,贵分舵主处也请代为致意。我有急事在身,不能在嘉鱼多停留,告辞了!”
微一拱手,偕同卫涵英转身出城而去。
他这一拱手不要紧,害得那花子差点没趴下去,望着严慕飞二人出了城,他像一溜烟般跑进了对街一条小胡同里。
口口口
严慕飞跟卫涵英是既兴奋又焦急,一出嘉鱼县城便专找僻静处,尽展身法向前飞驰。
路上,卫涵英诧异地道:“慕飞,他们会比咱们还快?”
严慕飞微微皱着眉锋道:“怕是纪纲不慎,暴露了行迹,被他们的眼线无意中发现了,要不然他们绝不会快过咱们!”
卫涵英道:“这件事是在好几天之前,你看如今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