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些话音在耳边因为凌乱而越显模糊,由最初的闪现又消失,到片刻后突然间狂风骤雨般地错综叠显……眼睛几乎承受不过来了,一种让人窒息的速度。
苏苏突然间感到头很疼。
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急切地透过自己的大脑试图朝着记忆某个望不见的深处一涌而入,可是太多太急,这令那原本狭小的入口不堪负荷。而那些东西依旧不管不顾地朝内强行灌入着,像是企图以自身强大的流量,来冲跨这道摇摇欲坠,狭窄而脆弱的洞门。
“啊——!!”
不由自主从嘴里发出一声尖叫,因着这随之而来脑中心撕扯般的巨痛,却在这同时整个人被一股力量一撞,朝地上直跌了下去。
肩膀同地面重重撞击到的瞬间,突然而来外界的疼痛干扰了那些东西疯狂的侵入,也在这同时,撕裂了苏苏眼前一片混沌的暗。
骤然间那些混乱模糊的景象消失了,那些穿着白色衣服的身影,那些旋转着的晕黄色的光环,那些奇怪而尖锐的蜂鸣声,那些嘈杂凌乱的低语。
“够了俄塞利斯够了!”随即听见一道愠怒隐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扑鼻而来一股浓烈的熏香味,夹杂着一些淡淡的,仿佛某种东西正在腐烂般暧昧的气息。
然后听见那个被称作俄塞利斯的男子安静而悠然的声音:“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么,雅塔丽雅。”
“想要见我,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俄塞利斯。”目送苏苏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雅塔丽娅在俄塞利斯身边坐了下来。
“我已经等得太久。”
“所以算算差不多,我第一时间就回来了,知道我最近去哪里了么。”侧头看着他,她的话音似笑非笑。
纹丝不动地坐着,俄塞利斯没有任何表示。
“我去了次凯姆·特。”
他点头。
“看到了些挺有趣的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
他不语。
而她不以为意:“孟菲斯那场瘟疫爆发得真壮观呢俄塞利斯,没能亲眼目睹,是不是觉得有点可惜。”
“或许我该庆幸我是个瞎子。”脸上一瞬间的苍白,俄塞利斯开口。
“你似乎对我的话并不感到惊讶,这么说早有所备了?”
“我所有的愚蠢在于我对底比斯投注了太多的关注,而没意识到灾难会从孟菲斯开始。”
微微一笑:“一个接近于神的人,一旦任性起来,他所带来的毁灭性原来是这样的强大,你让我真切明白到这一点,俄塞利斯。”
“过奖。”
“为了一个人的命运而毁灭了半个国家人的命运,当你看着这一切发生在你眼前的时候,告诉我,它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是我的罪孽,”沉默半晌,他道:“我知道自己无法挽回,正如这次无可抗拒地被你们带来这里。而雅塔丽娅,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兔死狐悲,”抬头,脸朝她的方向微微一侧:“你现在所做的,同我所做过的实在没有太多区别。”
她将身子朝后靠了靠。没有理会俄塞利斯的话语,自顾着又道:“猜我在底比斯看到了谁。”
俄塞利斯依旧不语,只是将头沉了沉。
雅塔丽娅瞥了他一眼:“原来这么些日子,你一直试图阻止我见到的,不是她,而是他。”
“你想说什么。”静静地问,就像这会儿静静吹在两人脸上的风。
雅塔丽娅一动不动望着他:“琳,你的奥拉西斯、以及你的凯姆·特的破命之人,”
看着他睫毛随之微微颤了颤,她继续道:“我曾以为你是为了阻止我预测到她的到来,而显然不是,原来你在迎接着一位更为重要的人物,是不是。俄塞利斯,不得不承认,在一些地方,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