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卿經常在村頭那些曬太陽的老婆婆嘴裡聽到,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會從風昭然嘴裡說出來。
她忍不住問道:&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以前說過,他這東家與親友間競夸豪奢,連給下人的賞錢都要分個高下,所以他才能一次拿二兩銀子。但這樣的人越多,世道越險。&rdo;
姜宛卿越聽越糊塗:&ldo;富人越多,難道不正說明世道越好嗎?&rdo;
&ldo;物以稀為貴,唯有旁人都缺的東西,才能值得炫耀。誇耀財富之人越多,便說明富人稀少,而窮人眾多。&rdo;
風昭然無聲地嘆了一口氣,&ldo;上行下效,皇帝和他最寵愛的皇子皆是揮霍奢侈度日,臣工自然效仿搜刮,最後錢財只往極少的人手中流去,窮人會越來越多,曾經的富人也保不住自己的家財。&rdo;
姜宛卿回憶兩世里的經歷,發現這一切確如風昭然所言,最終所有的財富都湧向京城的世家與皇宮,民間餓殍遍地,難以維生,直到大戰之後改天換地,這一切才為之氣象一新。
姜宛卿心頭最後一點氣在此時消散了。
罷了。
他的目標從來都只是做一個好君王,做不做好丈夫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更何況要做也不是做她的好丈夫。
風昭然忽地低頭看她一眼:&ldo;……但你當真不是在罵孤?&rdo;
&ldo;……&rdo;姜宛卿,&ldo;……不是。&rdo;
糯米和麥芽發酵了一夜,浸出了不少湯汁。
姜宛卿早上將這湯汁拿紗布過濾出來。
擠到最後力氣不夠,是風昭然擰出了最後一點湯汁。
接下來便是將湯汁倒進鍋里慢慢熬,一直熬到微微濃稠,顏色如琥珀一般,可以掛在筷子上,便算是好了。
大半鍋湯汁,辛苦這大半日,最後只得一碗糖。
風昭然的神情有點感慨:&ldo;百姓吃點糖,要費如許辛苦嗎?&rdo;
&ldo;那是自然,沒錢的日子可辛苦了。&rdo;這點姜宛卿可是感受甚深。
她拿兩根筷子翻來覆去絞著一塊糖,越拉糖色越發白,最後變成與碗裡的糖完全不同的乳白色,也不再有透明感。
&ldo;成了。&rdo;
姜宛卿微笑。
上一世她在方嫂家裡吃過麥芽糖,看金寶和銀寶這麼玩過,當時便覺得十分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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