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冷了
杨华冷笑:“小人畏威不畏德,还是杀了干净,也绝了乱臣贼子的侥幸心理。”
宗泽叹息:“你说得固然有理,可杀人太多终究不好。”
正说着话,一个了望的士兵指着远方大叫,“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杨华和宗泽忙提起精神看过去,却见现在放投石机的地方已经冒起了大团火光,高达三十米的火焰舔食着漆黑的夜空,如同一只从地狱里奔腾而出地怪物。
“哈哈!”宗泽大笑,“鸣金,鸣金,把步兵都撤回来。”
接到收兵的命令,磁州兵敢死队本在敌人营中杀得发了性。不过,终究是人少,敌人在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调集大军围剿,渐渐地,这支单纯依靠仇恨支持的突击队有些支撑不住了。听到锣响,仅存的一百来人,同时发出一声喊,疯狂地朝城中跑去。后面是蚂蚁一样追杀过来的金兵。
“宗大人,情况有些不妙啊,是不是把城门关了?被人敌军尾随杀进城来才好。”一个军官小心地提醒宗泽。“住口,我怎么能置儿郎们与不顾?”宗泽大怒。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声长长的骨笛声传,一队骑兵穿着闪亮的胸甲,从远方面杀来。手中的横刀连连挥舞,每一刀下去就带起一道血花。金人身上的皮甲在这锋利的横刀下,简直就像是纸糊一样。
金人的反击本来没什么组织,现在被骑兵一冲立即乱成一团,只见人头滚滚,瞬间被李鹞子地兵冲出一条宽阔地空地。
同大声喊杀的磁州兵不同,龙卫军骑兵都戴着一张面具,闷声不响地挥舞着横刀,在磁州兵敢死队和金兵地结合部来回冲杀。
“败了,败了!”金人见骑兵如此剽悍,都是胆寒。同时转身飞快地朝营寨中跑去。
等磁州并尽数进城之后。这一队骑兵还不肯罢休,再次拔转马头。想要冲锋。
杨华大急,手扶垛口,大声吼叫:“李鹞子,你给我回来。不许恋战。”手头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只机动部队,如果就这么折损了。非气得他吐血不可。
“是,马上就进城!”为首那个骑士拉开面具,轻巧地跑到城墙下,一招手,几十骑兵缓缓地进了城。
“走,下城去见见我们的勇士们。”宗泽激动地拉着杨华的手就朝城下跑去前,将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扔到二人脚下。
“小人取了北奴一条胳膊。”另外一个磁州兵得意地将别在腰带上地一条断臂恭敬地放在地上。就要拜下去。
“好好好,,真勇士也!”宗泽猛地将他扶起。仔细看端详着他地脸,“你额角受了伤。”
“禀大人,被狗药咬了一口。”那个磁州兵骄傲地将额交的伤口亮在火把下,惟恐别人看不清楚。
“医官何在,带这位壮士下去裹伤。”宗泽欣慰地大笑,“还有什么斩获,都拿出来,别吊人胃口了。”
先前那个不要钱地军官走过来,将身上的大氅拉开,露出腰带上悬挂的三颗头颅:“大人请看。”他纵声豪笑:“我阮从成能够亲手斩杀三个北奴的狗头。这辈子值了。”
他猛地跪在宗泽面前。痛哭流涕:“自我阮家一门十八口死于北奴之手,末将就没想过要活。大人。今后若有这种送死的机会,请派我去吧。”
一听到这话,宗泽禁不住滴下泪了,“好,我答应你。”
那队磁州兵见宗泽流泪,也想起了自己家地惨事,同时放声大哭起来。
好不容易安抚下激动的士兵,宗泽这才看了龙卫军骑兵一眼。那对人马已经全部站在马边,一动也不动,表情相当冷漠。
“战果如何?”宗泽问。
没有理睬,所有的人都如泥塑木雕一般。
杨华有些尴尬,忙问:“李鹞子,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