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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3 / 4)

往右看:右边,峭壁深峡间,不时能看到几簇难以辨认的石堆残迹,据他说,那些都是迦太基、罗马时代古桥的残迹,光阴荏苒,这些古桥多已变作残迹,只有一座奥斯曼时代的“魔鬼桥”,羞涩地隐身于西迪。拉希德大桥雄伟身影下,忠实地守护着被称为“烈士峭壁”的城墙。据说当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君士坦丁每逢强敌来侵,就会断桥绝渡,据险死守,因此定都这里的土著王朝努米迪亚王国虽小国寡民,却在迦太基、罗马两大强邻觊觎下延续了500年国祀,1830年法国殖民者入侵时,民族英雄阿布杜尔。卡迪尔也凭此天险和法军周旋数载,逼得法国人两易统帅。可惜断桥并不能隔绝一切,最终法国人通过仅存的这座“魔鬼桥”涌入被他们称作“老峭壁”的古城中,卡迪尔也被逼退位,在欧洲渡过残生,魔鬼桥犹在,却也只能仰视头顶正上方,那座法国人1912年修建的西迪。拉希德大拱桥,这座高105米、最大拱跨70米的25座桥墩大桥蜿蜒于鲁梅尔河峡谷之上,车过大桥时,司机有意开得分外缓慢,好让乘客们领略这座与众不同拱桥的雄姿,湍急的河水在深谷中奔腾咆哮,据说,河床下两米就是罗马时代已闻名欧洲的温泉,我看不到,我所能看到的,只是大桥一端脚下逼仄的古巷、古朴的平顶石屋,和另一端法国人修建的老火车站,身边一个当地老人脸色凝重地轻声道,这座桥的落成让世代凭险自守的城里人突然明白,原来君士坦丁与外界,不过只有105米的隔绝而已。

1857年,法国殖民军所修的第一座桥、通往以殖民军头子命名的“内穆尔广场”的康达拉拱桥离奇坍塌,居民们曾拍手称快,但桥塌了,法国人却并未离去,7年后,桥修复了,从此再未塌过,毕竟外面的世界更精彩,毕竟,已连同的就不应再隔绝,如今这座桥已埋没在高大的西迪。姆希德大吊桥阴影里,褪尽了昔日的风采,若非有人指点,驱车从姆希德桥驶过的我,几乎看不见它的踪影。

如果说康达拉桥是君士坦丁人心中的痛,那么姆希德桥就是他们心中永远的骄傲,这座168米长的大吊桥一端是库沙赫城堡,另一端连接着凯旋门式的烈士纪念碑,是唯一一座可俯瞰全城的大桥,大桥两端,矗立着富有民族特色的、古城门状的桥头堡,1966年,客死异乡的民族英雄卡迪尔,就是从这里归葬君士坦丁,重返他阔别已久的故都的。如今城中,卡迪尔陵寝、故宫和清真寺尚存,他灵魂有知,看见城民对桥态度的变化,也当拈髯微笑吧?在修康达拉桥时,居民们拒绝合作,法国殖民者不得不全部动用士兵修桥,而几十年后,居民们却主动参与了姆希德桥的设计,他们明白,法国人终究是会被赶走的,但自己的桥却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在阿尔及尔我就买了几套君士坦丁的风光明信片,其中一张,兜售者宣称是“姆希德桥”,我也信以为真,等到了君士坦丁才知道上当:明信片上的吊桥是贝雷高吊桥,尽管许多外地人都把两座桥弄混,但当地人绝不会犯这种错误:这座吊桥是人行桥,窄得两人并行都有些拥挤,尽管它的轮廓线和姆希德桥几乎一模一样。在车上就听人说,贝雷高桥被谑称为“懒桥”,实地一看,果然不假,这座桥居然有电梯,行人可以从桥边电车站直接搭乘电梯上桥,可谓“懒”到了家。其实一点不奇怪,建这座桥的初衷,原本就是桥下几所学校的师生不愿兜个大弯去近在咫尺、却隔了条深壑的火车站,而提议修建的,既然目的在于与人方便,何不方便到底呢?

转下姆希德桥,绕过神学院,便是老城最神秘的地段了。这里的小巷曲折而狭窄,人不多,而且大多是游客,一座座颇有沧桑感的坡顶商铺排列在街道旁,戴白帽、穿大袍的埃拉吉一脸平和地招呼着寥寥无几的主顾,兜售铜盘、铜板画之类颇别致的纪念品。在小广场边的小饭馆里,一边吃着布斯布斯(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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