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选子嗣多的人家;从嫡次子、嫡幼子里选人。难道那孽庶记了名;就成真正嫡长子了不成?委实可笑。
连她这做下人的都明白这个;老安人却是如此想当然;真是老糊涂。
回到跨院时;沈瑞心情已经平复。
他又不是真正小孩子;会为张老安人一次蛊惑就去得罪二房;权当她放屁。只是这老太太心思太恶;要是不回报一二;反让人憋闷。
刚好见长寿兑完庄票回来;等他将兑来的金银同冬喜交接完;沈瑞便将他招呼到一旁;低声吩咐一二。
长寿闻言;有些迟疑;道:“二哥;会不会将大哥扯进来?”
这般多嘴;长寿倒不是关心沈瑾;而是见沈瑞平素同沈瑾关系还算亲近;怕他一时出气过后后悔。
沈瑞指了指后院方向;嗤笑道:“有那疼孙子的好祖母在前面;火烧不到大哥身上……”
两人正在院子里说话;便见郝妈妈过来。
沈瑞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妈妈可是代安人过来看顾我?”
郝妈妈忙道:“这奴就是奴;哪里能代得了主?老奴是想着二哥身边的大姐们应没出过远门;怕有甚准备不周全处让二哥不便;方过来瞧瞧;二哥别嫌老奴爱cāo心便好。”
见她如此知趣;沈瑞便也客气道:“如此;就劳烦妈妈多费心了。”
郝妈妈却没有急着进屋收拾行李;而是看着沈瑞yù言又止模样。
沈瑞心中一动;挥挥手打发长寿下去……
第一百二十章 高飞远走(五)
郝妈妈近前一步;压低声道:“二哥;方才听的那番话都是没影子的事;万万信不得。当年孙太爷压了半船银子到松江;谁不晓得孙太爷是破家嫁女?是见不得二哥同二房亲近;要让二哥心生芥蒂……二哥可不能上当……”
沈瑞心里虽早敞亮;可郝妈妈能专程来提点这一番;这人情也是要领的。
沈瑞便道:“听说妈妈家老大在老安人庄上当差?”
郝妈妈不知沈瑞为何问起这个;老实地点点头:“也是个笨的;除了侍候庄子;甚也不会?后被田家老二挤了下来;成了副手。田二跑了;老安人又迁怒到他身上。还是老奴舍了面皮求饶;方没有担不是;还不知以后如何。”
儿女都是孽;说到最后;老人家也带了黯然。
沈瑞淡笑道:“妈妈是个通透人;当时是有后福的……我名下那些产业;不好老劳烦婶娘代我管着;总有接回来时。我这里可没有人手;到时少不得还得劳妈妈cāo心一二……”
郝妈妈眼睛一亮;立时腰杆也直了;嗓门也亮了;脸上开了花:“二哥放心;但凡二哥有用到老奴处;老奴自是尽心尽力;定为二哥预备的周周全全……”
郝妈妈同冬喜、柳芽两个收拾行李去了;沈瑞则去了书房。
昨晚没来得及同沈瑾提起出门之事;总要知会一声;沈瑞便简单几句写了;进京的理由就用徐氏所提的那个。瞧着沈瑾对生母那般依恋;当不至于会不会生出为何叫他去不叫我去之类的想法。
如今郑氏、沈瑾母子生离;不知他们后不后悔沈瑾记名嫡子之事。
只是三年前的情景;也没人会去管他们心里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孙氏遗书在族亲们跟前一出;妾室庶子要是反对;则就是不知好歹了;以后也无法立足。
不得不说;沈瑾顺利记名到孙氏名下;确实使得沈举人与张老安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