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开心。
唐十九诡异地笑声传入耳中,唐鱼打个寒战:“九九……”
唐十九收敛了笑意,努力装作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下次看到天舒,你要叫他小舒舒。”
小舒舒……
唐鱼抖了一下,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捉着唐十九的袖子:“他他他他……他是我叔叔?原来他是我的小叔叔!”
唐十九满怀欣慰,这孩子真是一理通,百理明,一下就了解了情人间的爱称含义。“对,小舒舒,他就是你的小舒舒,独一无二的,谁也抢不走。”
唐鱼的脸绿了,嘴唇都开始发抖:“他……他竟然是我叔叔,难怪难怪他待我那样的好……”
除了毁容和压迫,其实天舒对唐鱼的确很好。
唐门每一段时间就搜刮一些弃婴,根底好的就留下养成杀手,不好的就……。虽然唐鱼算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但究竟孩子多,管教师父一时看不过来。他年龄小,又是女孩子,时常被师兄师姐欺负。
每次受了委屈,安慰的人只有天舒。虽然所谓的安慰不过是冷冷几句激励她快点变强的话,虽然他脸上连一丝温柔的表情都没有,但是唐鱼还是觉得很高兴。
虽然没有想到实质性的问题,她其实一直暗暗地希望,就这样一直陪着天舒先生,永远做天舒先生的徒弟。
哪怕他不肯承认的徒弟。
然而此时,唐十九告诉她,天舒是她叔叔。
仿佛打开了一道门,得了寻求身世的可能,然而又有那么一丝失望凝在心底,结成了一张网,缠得透不过气。
看着唐鱼眼角眉梢透出的惊愕,她又开始想念沈云谈。
沈云谈,是她的痰盂。
她的痰盂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想着她。
她的痰盂,很想她。
沈云谈非常郁闷地坐在客栈里吃红烧蹄膀。那一夜其实根本就没和天舒打起来,即便绞伤了天舒的手臂,他还是很清楚,这一仗的结果会和往常一样。
不分胜负,两败俱伤。
显然天舒也知道这一点,只僵在窗口,挡着不让沈云谈追出去,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攻击。两个都是聪明人,打上一架,沈云谈是出不去,天舒也讨不到便宜,两个人还都得躺上那么十天半个月的养伤。
不划算,实在是不划算。
既然打也出不去,不打也追不上,那何必要打?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个多时辰,沈云谈投降:“不如我们叫坛酒?”他一出声,天舒立即收了长剑,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还能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客栈的酒窖不大,好酒却还挺多,有那么一两坛陈年的,闻起来味道不错。沈云谈刚准备抬起,就听天舒冷冷道:“去掌柜房里挖。”
沈云谈竖起拇指,这才是行家。
客栈的人并没有被神隐杀光,不过拍晕了而已,过了那么一个时辰,也纷纷醒来。天舒手脚利索,在楼下尸体被发现前,已经倒了一瓶化尸水。
坐在客栈屋顶互相灌酒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云开雾散,连月亮都出来了。
酒喝了不少,话却没说几句。沈云谈的主意是灌醉了天舒,好脱身去搜十九。天舒的主意是灌醉了沈云谈,好赶快把十九送去唐门。
两个人武功相差不远,酒量也差不多。
天色微明,曙光已现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睁开眼,发现客栈下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两人虽不至于□,但还是有点衣冠不整,沈云谈外裳敞开,露出胸肌。天舒衣衫滑落半边,香肩一痕。
官府还没开门,看热闹的也大多数是出来开档卖菜的菜贩子,和赶着早晨便宜出来买菜大爷大妈。
大妈甲:世风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