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艾尔羞涩的回了我一笑,飞快的低下头去。艾鲁克立刻在旁哼了一声,我扭过头装没听到。
艾鲁克立刻耍起脾气来,盯着艾尔从箱子里拿出药草的动作哼哼:“这些药没问题吗?王姐要是留疤了,我一定不放过你。”
“诶?”我惊讶的看着艾鲁克难得的小孩子脾气,大祭司却头也不抬:“这些药草都是我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弄出来的,如果不能治疗殿下的伤口,陛下可以再来找我,治我的罪。”
艾鲁克对大祭司这个老师却是非常尊敬的,立刻规规矩矩的站好,只丧气的略耷拉了脑袋:“不,我当然是相信大祭司的。”末了,又有些不怀好意的打量了艾尔两眼,艾尔的脑袋立刻垂得更低了。
大祭司站起来,挡住艾鲁克的视线,有些严肃的看着他:“说起来,王,我教你的礼仪都记住了吗?明天的典礼,即使有埃及人的出席,也绝对不能丢了我巴比伦王的威严。”
我心头一跳,立刻竖起耳朵听,眼睛也没闲下来,就见艾鲁克猛然握了拳,有些咬牙切齿,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大祭司抬手拍了拍艾鲁克的肩膀,这个动作非常亲密,就像长辈一样。
大祭司叹息一声:“王,你要记得,我们败给埃及,并不是我们的城墙不够结实,也不是我们的士兵不够勇猛,更加不是先王不够英明。埃及拥有的一切,我们都拥有,所以,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再赢回来的。”
“王,你还如此年轻,就已经如此威武,让我看到了巴比伦未来的辉煌。所以,我对你唯一的担忧,只是怕你沉不住气。埃及的那个法老,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煞气,像地狱归来的恶鬼,不是如今的你、如今的巴比伦可以战胜的。”
我大概听明白了,不禁有些感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学会隐忍的男人才是最危险的男人。”
大祭司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笑意,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才说:“是的,王,可是我相信你不用十年,便可以让巴比伦强盛起来。”
艾鲁克握着拳,再次用力的点点头,看着我笑:“是的,我也相信,因为我们拥有最后的神祭司。”
我实在不懂他眼中对于神祭司的期待,只能转开话题,晃了晃胳膊,当然,我的这个动作立马被愤怒的艾鲁克制止了。
我看向大祭司:“艾鲁克的恢复术是大祭司教的吧?”
艾鲁克显然想起了上次的事,脸嗖的红了,大祭司偷偷笑了一笑,点点头。
我疑惑道:“那为什么这次大祭司不为我用恢复术呢?草药的话,会慢得多吧?”我将那条绿呼呼的胳膊伸远了点,这一胳膊的草药味儿,又辛又辣,还带着点微苦,可不好闻。
大祭司的表情复杂起来,微微摇了摇头,看了看我,又看向艾鲁克,郑重的说:“咒语只能治疗外伤,而真正的强大是心。我希望陛下可以成为领导巴比伦的强者。更何况……”他苦笑:“能够使用咒语的,毕竟是极少的神的宠儿,要治疗更多的人,还是药物比较可靠。”
我肃然起敬!
作为神权代言人的他,能够不依赖自己强于别人的力量,能够看到更广大的普通人的需求,这是何等的胸襟和勇气呀!
力量决定一切,不说这古老的巴比伦,就算是现代社会也没能完全免俗。特权阶级、太子爷太子女……当一个人有更快捷的方法达到目的,很少有人愿意去走在社会规范以内的那条弯路。其实,就我看来,很多高官落马,便是因为他们运用这些超出旁人的权利过多,已经下意识的觉得理所当然,并不觉得那是什么不对,那有什么特殊,渐渐的便越错越多了。所以,大祭司,在这个本身的社会认同就是特权、阶级的年代,能够有这种看法,我无法不尊敬,无法不感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