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忽视的。朱文烨不重视他,也得重视以袁崇道为师的众多大小文官。
于是乎,朱文烨要立后这回事便闹腾的风风火火,既有提议从后宫中提拔的,也有提议在朝中各大臣贵族中另选淑女的……争争吵吵,不一而足。
前朝如此,后宫自然也不平静,不过后宫的不平静,倒不完全是因为立后这件事。而是荣惠孕中中毒,产下残疾皇子这件事,真相已经由朱文烨御派的傅禄海查清楚。
据了解,荣惠中毒系御药房里一个小内监做的手脚。背后元凶则是年前出了禁足的夏良人。
若不见其面,只闻其名,只怕荣惠都记不起这个夏良人是谁。真见了人,虽然是狼狈了些,但总算还认得出,这是去年在荣惠背后骂她是哈巴狗的女人。
据傅禄海的案情介绍,夏良人是因为对荣惠怀恨在心,故而买凶报复,使御药房内监暗中给荣惠的安胎药中下毒……
看似颇有道理,实则狗屁不通。
《
br》 但人证物证俱在,连夏良人也死认到底,在荣惠跟前时,毫不分辨,只求一死。
傅禄海适时道:“娘娘,圣上说了,夏良人犯下这等罪过,罪无可恕,要如何处置,悉听娘娘尊便。”
荣惠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心内微微厌恶,却只是连声夸道:“此事能这样快就查出个结果,傅总管功不可没。”她说的是结果,可不是真相。
且不论这出戏千疮百孔,折腾了这么一出,也只让个卑微的夏良人出来顶罪,委实让荣惠有些不满。
虽然是不满,但荣惠却不能真的戳破这件事,且不说夏良人能顺从认罪自是受了胁迫不容易翻供,再者,真的真相查出来,荣惠与朱文烨也非要撕破脸不可了。
这暂时不是荣惠想看到的。
于是,她作出一副气急攻心的样子,将夏良人打入冷宫,当是默认了这件事的真凶。
比起这等小事,自有旁的事另荣惠更为上心。
当朱文烨要立后的小道消息传遍整个后宫与前朝时,荣惠便向芝兰口述了一番,要她转达给叶侍卫,再使薛家依计行之。
芝兰听了,却是惊疑,掂量着道:“娘娘这是何意?若如此做,岂不白白成就了汝南伯之女?”
“假亦真时,真亦假。”荣惠笑了,却不多余说什么。
芝兰半信半疑的去了,玉树捧来养身的汤药,边道:“娘娘,圣上多疑,计策确是好计,但不会稍显冒险了些么?”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荣惠笑言,又服下汤药,口中药味萦绕却毫不觉苦,反而乐在其中。
三月天,正是春光明媚。
延禧宫窗外几树海棠花开得妖娆,渐次渐变的紫红花朵娇小柔软,树枝花间尽是彩蝶翩翩纷飞,细腰蜜蜂上下萦绕,满院娇艳□弥漫着整个皇宫内外。
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雍徳宫内二殿下的生辰宴,即便是没有鼓乐山呼震天,亦可从欢庆悠扬的丝竹之声感受到那份热闹,不用想也是花团锦簇的繁盛景象。
西太后为朱立轩筹备了一场热闹的夜宴,是时灯烛荧荧、星清月朗,加上院子内花香四处漫溢,更是令人心情为之舒畅。
朱立轩面对一众妃嫔还有大殿下及若干公主时,略显兴致缺缺,但当朱文烨来与荣惠一起到时,还是显出了高兴的神色。
妃嫔
们皆是盛装丽服,人人笑语晏晏,不时有人上来敬酒祝贺,席面之上尽是觥筹交错的欢笑声,气氛格外喧嚣热闹。
朱文烨想必是极为宠爱朱立轩这个嫡子,饮宴很是尽兴,看得出是真心高兴的,犹如普通爱子的祥父。他端着一枚金角高盏在手上摇晃,眸色散漫虚浮,朝下环视了一圈,目光却并未在谁的身上特意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