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颜照出殡的日子,而今晚的偷龙转凤能否成功。便决定了他明天是否还有命出席颜照的葬礼。他是死过一回的人,惟其如此,当死神第二次站在他的面前时,他战栗了。
他原可以砸出上百万的美金,让珀玛尼替他去死的。但是他没有。因为他也客串过一个月的人妖。他晓得人妖的苦。当珀玛尼疲惫地伸展着胳膊,慵嫩地趴在化妆台上时,心中便陡然生出一种怜悯来。这种怜悯发自肺腑。
因为世人只把人妖当作宠物,便如有人常把人妖、千手佛和大象并列为泰国三宝一样。当这些人妖由人变成物时,便注定了其取悦他人,而不被他人承认的命运。他们是游历在男与女之间的幽灵,在命运与现实的捉弄下,从而成为第三性异类。便如他们不是一个女人,不可能得到男人真正的爱怜一样。他们又不完全是个男人,也体会不到来自女人的温柔。他们生来就是花瓶,就是点缀,便如阉人与娈童一样,注定就是玩物的。
让如此可怜柔弱的人,为他去死。他做不到。珀玛尼尚且如此,更莫说是帕娜茶了。因为他对帕娜茶不只是怜,还有爱,且那种爱是一种印在心里,刻尽骨子里的爱,是可以为之去死的爱。所以他绝然不会让帕娜茶为他去冒险。
尽管帕娜茶再三肯求,林峥却是绝不肯答应的。帕娜茶瞩着他的眸光悲切而又哀惋,令在场的人,不忍恻目。他们悄悄的离开了。帕娜茶眸噙泪花的样子,竟让林峥心头生出许多的生死离别来,那种感觉很痛,因为他的心碎了。
帕娜茶紧紧的拥着他,肌肤贴切之间,两人的心头便泛起无数异样来。他们默默瞩视着彼此的眸,让那异样在心头蔓延,蔓延……
林峥猛地紧紧的拥住帕娜茶,恨不能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两人真正的合二为一。帕娜茶禁不住叹了口气,也许,这是两人最后一次在一起了。想到此,她的心头涌起悲痛,使她难以承负,禁不住战栗起来。
“别怕,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等着我……”说着林峥便要走。
帕娜茶却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林,我想你……”
她的眸光如水波似的在他的心头迭宕,他禁不住心猿意马:“咳,等着我………”
“不,我要你现在就陪我一回。”
林峥向窗外看了一眼,警车和保镖们的专用车的引擎都在轰鸣着。他禁不住有些为难:“帕娜茶,他们都在等着我呢?”
帕娜茶没有说话,只是瞩着他,那眸光很深,很深。深得林峥情不自禁地抱起她,向卧室走去。帕娜茶挽着他的脖,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说:“林,你是我的勇士,就让我做你的壮行酒吧!”林峥听得涟漪陡生,抬眼看帕娜茶时,却见玉颊泛红,便如喝醉了酒似的,眸光流泻间,便有万种风韵。
林峥再也支持不住了,抱着帕娜茶扑倒在松软的大床上。用唇去吻,用手去抚摸,由于兴奋,他的身子惊栗的犹如窗外摇拽的榉树。帕娜茶也解开他的衣带。两人都是那么的急不可待,当两具雪白的身子触在一起,便如藤萝似的缠绕起来。
帕娜茶从床头柜间,取出一小玻璃瓶绿色的药水来,她打开那小瓶子,轻轻的嘬了一口,而后递给林峥。林峥接过那药瓶,不解地看着帕娜茶。帕娜茶情意无尽的看着他:“喝了它,我要好好的伺候你。”
林峥顿时生出万般豪迈,一饮而尽。那药的味如酒,倾泻进他的腹内,而后燃起熊熊大火,直烧得他筋骨滚烫,双眸通红。当帕娜茶将他的头抱贴在她的胸膛间时,那一刻,林峥就如脱笼的猛虎,挣开枷锁的狂龙,在帕娜茶身上恣意放纵。
帕娜茶咬牙挺着,她给林峥喝的是一瓶催|情激。它一下子点燃了林峥床弟间所有的潜能。那种潜能无疑于洪水猛兽,在巅狂晕眩中,将他带到一个个高峰。而帕娜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