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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2 / 4)

……精神上的耳光,而不是肉体上的!”

他突然不经客套就坐了下来并开始讲起来。他的叙述毫不连贯;公爵皱了下眉头,想要离开,但忽然有几句话使他吃了一惊。他甚至惊讶得呆若木鸡……列别杰夫先生讲的事情十分令人奇怪。

开始看来是讲一封信;提到了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的名字。后来列别杰夫突然开始痛心地抱怨公爵本人;可以理解,公爵使他受了委屈。他说,起先在跟着名“人物”(即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打交道这件事上,他有幸得到公爵的信任;但是后来公爵就完全跟他断绝了关系,并且把他从自己身边赶走,使他蒙受羞辱,甚至让人委屈到这种程度,最后一次竟粗暴地仿佛是断然拒绝回答“家里即将发生的变化’,这一并无恶意的问题。列别杰夫流着醉汉的眼泪承认说,“此后我尽经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了,尤其是因为我知道得很多……非常多,从罗戈任那里,从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那里;从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的女友那里,从瓦尔瓦拉·阿尔达利翁诺夫娜……本人那里……还有从……甚至从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本人那里,您能想象这点吗,经过维拉的媒介,即经过我心爱的女儿维拉,唯一的……是的……不过她不是唯一的女儿,因为我有三个女儿。谁多次给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写信,甚至还以极端秘密的方式,嘻-嘻!谁写信告诉她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个人的全部关系……和行动,嘻-嘻-嘻!请问,是谁,谁是匿名信作者!”

“难道是您?”公爵大声喊道。

“正是,”醉汉神气活现地答道,“就在今天8点半时,总共才半小时前……不,已经有三刻钟了,我通知这位高尚的母亲,我有一件事……重要的事要转告她。我写了一张便条,通过一位姑娘从后面台阶上递进去的,她收下了。”

“您刚才见过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了。”公爵问,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见过并挨了记耳光……精神的耳光。她把信退还给我,甚至是扔还给我的,没有启封……把我不客气地撵了出来……不过,只是精神上的,而不是肉体上的……不过,差不多也就是肉体上的了,稍微差一点!”

“什么信她没有拆就扔还给您了。”

“难道……嘻一嘻一嘻!是啊,我还没有告诉您!我以为已经说过了……我收到这么一封信是要转交的……”

“谁写的?写给谁?”

但是列别杰夫的某些“解释”很难弄懂,哪怕能明白什么也不容易。但是公爵多少还能领会到,信是清晨通过女仆转交给维拉·列别杰娃的,由她再按地址转交……“就像过去一样……就像过去一样,是那一位写给某个人……(我用“那一位”来称其中一位,仅用“某人”来称另一个,以表鄙视和区别;因为在纯洁无暇和高贵的将军的小姐与……茶花女之间是有很大差别的),就这样,信是由名字第一个字母是A的‘那一位少写的。”

“这怎么可能?写给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去娜,荒谬!”公爵嚷道。

“以前也有过,有过,但这次不是给她,而是给罗戈任,反正一样,是给罗戈任……甚至也曾给捷连季耶夫先生写过信,是转交的,但是是以A开头的那一位写的,”列别杰夫眨了下眼,莞尔一笑说。

因为他常常偏离话题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并且忘记开始说的是什么,因此公爵便保持静默,让他说下去。但依然异常不清楚:信是经过他还是经过维拉转交?既然他自己要人相信“给罗戈任跟给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一个样”,那就是说,多半不是经过他转交的,如果是有书信的话。而现在信是通过什么方式落到了他的手里,这一情况仍然完全没有解释清楚;最可能应当设想是他用了什么办法从维拉那儿偷走了信……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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