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她止住了伤口,但失血过多,必须马上送去医院输血。”苏鹤清抱着安宁,本就因受伤没有气力的他更加虚弱了。
“不行啊,现在我们哪能去医院啊……去了医院立马就会被认出来的。”味王苦恼地看着安宁死人般的脸。
开车的韩逸尘没有说话,只是抿紧双唇,把车开的飞快。
“等等,告诉过你,不能去医院啊!”味王见势不对,扑到驾驶位。
“人都快死了,还怕什么认出来!”韩逸尘大声反驳着,狠狠踩了一脚油门。
“你疯了吧?现在去医院,不光安小姐救不回来,连我们都会成为实验体标本的啊!”味王拼命想要夺取方向盘,车子不受控制地在马路上S形疾驰着。
“都给我闭嘴!”苏鹤清声音虽轻,但透着一股可怕的威慑力,“开到医院后门,我穿进去偷血浆。”
“你现在直接转移去不就行了?”韩逸尘将一通火撒在苏鹤清身上。
苏鹤清吃力地竖起身子,还没撑稳便倒了下去:“不行……我现在太虚弱,能透墙就不错了。”
韩逸尘切了一声,没有反驳,继续用尽全力踩油门。脸上不知是涂了脂粉的缘故还是什么,看起来比安宁的脸色还要白。
殷齐紧张地盯着安宁,脸憋得通红,但他看到苏鹤清同样濒死的模样,还是把一肚子的话憋了回去。扭过头不忍再看。
“我知道你怪我,你要打要骂都可以,本来就彻彻底底是我的错。”苏鹤清有气无力地对殷齐道。
殷齐的火气被点燃了,揪住苏鹤清的领口,眼里仿佛能喷火:“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要不是你擅自做主一个人跑来找贪婪算账,安宁能伤成这幅模样?”
苏鹤清目光呆滞着,一声不吭,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好了好了!还嫌不够乱啊?怎么又窝里斗了?”味王费力地拉开冲动的殷齐。一旁的韩逸尘突然冒出一句火上浇油:“要不是我在开车,揍他也是我先揍。”
车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的,味王这边哄哄那边劝劝,定时炸弹才没有引燃。
到了医院后门,苏鹤清用尽气力穿墙而入,又抱着数袋血浆穿回来,刚把血浆交到味王手里,便昏倒在了地上。
“我们唯一的医生也阵亡了……这回可怎么办是好啊?”味王拖着苏鹤清进车,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接二连三的灾难面前,就是在再铁血的汉子,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殷齐接替苏鹤清的位置,紧紧地抱着安宁,感受她在自己怀里越来越凉,呼吸越来越弱。他拼命地抱紧安宁,想将自己的温度传过去,就像那一年自己抱着高烧不退的她,坐在凌晨三点的医院大厅。
“唉,安小姐这么凉,怕是快不行了。”味王的眼泪终是支撑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车子猛地一震,接着是猛烈的急刹,韩逸尘不管身后的路况乱成了什么样,回头一脸慌乱地看着安宁。
“逸尘老弟,你你专心开车,我随便说说的。”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