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与司空寅琪酷似的纤影,听到这里,步子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一些。原本打算适时进殿的打算,生生被遏制。
“司空小姐,你想要本东主的位置吗?”在在座的人难得的排除芥蒂,心有戚戚焉容轻羽的话时,容轻羽又问。
而这一问出,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凝了神经,惊骇的睁大了眼睛。
容氏东主的位置?!容氏东主的位置?那也是随便的谁可以肖想的?可是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司空寅琪除了脸色惨白外,已经吓的无以反驳,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犯的错。
“可以啊,只要谁有能力能够取代本东主,效忠朝廷,随时可以将这东西取走!”容轻羽说着,从腰际取出一枚通体莹润的鱼形玉来。
而这百年象征的玉,一入目又引来一众人的抽气声。
“不过,别以为像今天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能将本东主如何,我东楚皇上皇后都是圣明的!”
容轻羽手一翻,东主令便又收进她的掌心。帝后听了容轻羽的最后一句奉承,脸色有些尴尬。
而容轻羽的话却是没有完:“最近帝都里的事情太多了,无非都是正对本东主!别以为本东主不知道谁是背后的始作俑者,本东主今天只说一句话: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而我容轻羽自诩从来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如果,再有下次——”
说到这里,容轻羽微顿,然后款步走向席案边,随意却精准的拿起一只酒杯,轻轻一扔。在众人疑惑时,那只盛满酒水的杯子便被扔进桌案旁的温酒炉里,赤色的火焰嗖的一下窜高。上好的白釉瓷杯便被炭火吞没,不久便发出噼啪的碎裂声响。
在场的人,怎不知这酒杯的意义?
焚杯而非碎杯,那便是得罪她的人不是死便能解脱的。那结果,必然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难逃一死,正如那烈火里被慢慢炙烤熏裂的瓷杯。
高位上的南宫穹宇看着那只酒杯眸色不禁深了几分,不过只一瞬间便恢复平静,继而打破沉默道:“容丫头,你放心好了,关于本次刺客的事件,朕一定会让人尽快查出!至于司空小姐……”说到这里又望向殿下早已吓得脸色发白悔恨不已的司空寅琪身上:“如果老国公无空管教的话,且让她去出尘庵吃斋一年,修身养性吧!落英郡主率性而为,也算正直,不过在皇家酒宴上滋惹事端,就罚你一起去吃斋三个月,以示惩罚!”
一句话便定了司空寅琪的去处,半分求情的空间给不给。
老国公一听,却是如获大赦,赶忙上前拉起自家孙女谢恩先行告退。而长信侯听此,也是捏了把冷汗。不过相较于老国公,却是安慰了几分。幸好,在关键时刻这丫头还知道变通。
而对于这样的结果,容轻羽却是唇瓣微勾,未置可否。
“容丫头,你且回坐吧,正好朕有件喜事要公布!”这意思是想这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
众臣看着面上含笑的南宫穹宇心情放松了几分,但看了眼殿下的容轻羽,又不禁有些忐忑。因为其间,可是有不少曾经在朝廷上反对过容轻羽。而今天她的举动,可是终于怒了?那么后面,会不会开始对自己打击报复了?
想想,却是近来帝都发生的许多事情。在想想容轻羽的遭遇,是泥人也该被逼出几分血性来了吧,何况她还是一方东主!
可是最终容轻羽慢慢的走回座位,不置一词,没有趁机再挑任何人的刺。因为她知道,她的根本目的和警告对象是谁,这些小虾米还不劳她费心。
南宫袭襄的视线一直锁在容轻羽的身上,见此眉峰轻锁,说不出的复杂。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他却明白,容轻羽今天的话哪里是正对司空寅琪,分明是……一想到这里,心头隐隐的不安着。
却也只能轻抿了一口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