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腳步聲。
這三天裡,他每天就是一個饅頭,一杯水。
吃喝拉撒都在這監獄裡。
這樣的日子,這樣的絕望能將任何一個堅強的漢子擊倒。
即便是陳揚,僅僅過了三天,他的精神狀態也差到了極點。鬍子拉碴的,雙眼無神。
大鐵門打開。
強烈刺眼的射燈照來,陳揚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來的是兩名黑袍執法隊員。
執法隊員押了陳揚,朝外面走去。
陳揚渾渾噩噩的,他不知道這樣走了多久。他的身子幾乎全部都靠在了執法隊員的身上。
突然,停了下來。
陳揚終於感覺到了周圍的情況不對勁,似乎格外的莊嚴,肅穆。似乎這裡的空間很空曠,似乎還有許多人在圍觀。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這一剎那,他才發現自己來到了裁判所的審判大殿上。他所站的是監控區。監控區的腳下是一個凸起的圓台。
耀眼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
這時候,觀眾席上的冷雨晴心酸落淚。
她記得三天前的陳揚,他是那樣的風趣幽默,他是那樣的帥氣。
可現在,他卻鬍子拉渣,萎靡不振。
而程建華也在觀眾席上,他冷漠的看著陳揚。這時候,他心裡升騰出了無比的快意。
杭行天也來了。
杭行天是聽說了陳揚的情況特意趕來的。他要看看陳揚的報應。
至於蕭冰情,蕭冰情還是白痴狀態。杭行天的弟子們並不是神域弟子,所以也沒有資格進到這裡來。
陪審團里,幾位執法長老穿著白色的袍子,臉色嚴肅而森然。
裁判所最上方,也就是法官所在的位置。
那左天宗穿著銀色的袍子,他卻是法相莊嚴。
至於寧天都和梵無虞則是在一邊有專門的座椅。
梵無虞一身青色長衫,臉色淡冷。
他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實在讓人作嘔。
至於寧天都師尊,寧天都看起來才三十來歲,十分的年輕。他顯得溫潤儒雅,身上穿著白色的外套。就像是一位儒雅的青年精英。
所有的人都已到齊!
陳揚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程建華的話。
雞鳴狗盜的東西!
那句話刺痛了他的心。
我陳揚素來頂天立地,絕不會是雞鳴狗盜之輩。
我陳揚,生為人傑,死亦是鬼雄!
想到這,陳揚突然挺直了脊樑。他的目光森冷起來,他冷眼掃視過去。
包括左天宗,他也冷冷看著。
到了此時此刻,我陳揚又還有什麼好忌憚,好害怕的?
他冷冷的掃視向幾位執法長老,冷冷的掃視向寧天都,梵無虞。
看向梵無虞的時候,陳揚的目光格外的森寒。
梵無虞面上冷漠,心下卻是惱怒和吃驚。吃驚於這個年輕人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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