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素貞說道:「你不用管我,該怎麼做,你教我。」
陳揚愣了一愣,他接著說道:「我無意挾恩索報,事實上,我也不覺得你欠我什麼。因為我救你,也非是你的意志。我有我的私心。」
黑衣素貞說道:「囉嗦這麼多做什麼,你總是想法太多。但我根本沒想過你說的這些,什麼恩不恩,報不報的,都沒什麼好說的。」
陳揚說道:「不,有些話,咱們還是要說清楚。」
黑衣素貞說道:「你還想說什麼?怎麼這麼多事兒?」
陳揚說道:「到現在為止,我對你才算真正了解。但也不敢說全部了解,我為之前,我所說的話向你道歉。」
黑衣素貞說道:「我們可以開始了麼?」
陳揚說道:「你不要著急,我們多培養一下感情。也許,我們成功的機率會更高。」
「感情?」黑衣素貞愣了一愣,她說道:「我沒有這種東西。」
「是生靈,都會有感情。」陳揚說道。「感情不一定就是愛情,你對你師父,難道沒有多一份親情和掛念?」
黑衣素貞沉默下去。
良久良久之後,她說道:「我的師父對我有恩,她的恩,我記著。但是,你要說親情和掛念,似乎並沒有。」
她隨後狡黠一笑,說道:「難道你忘了,我是一條蛇,一條蛇精。蛇是冷血動物。」
「既然冷血,為何要記著恩?」陳揚說道。
黑衣素貞說道:「冷血歸冷血,是非要分明。我痛恨的就是西王母的是非不分,自詡正義,高大。而其實,她與我們同樣都是妖精出身。怎地,她占了個名分,就覺得我們是低等物種了?我就是要告訴她,她並不是什麼高等東西。」
她頓了頓,又說道:「還有南海觀音,在我眼裡,更是是非不分。她一出場,就認定我是錯,不由辯解,以大法力將我鎮壓下去。而且還關押住我,一關兩百年。日日以她那套狗屁佛法來洗滌我的心靈。可我心純正,絲毫不差。她想要我承認我是錯誤的,可在我眼裡,她才是大錯特錯。我可以死,可以道消身隕,但我絕不會屈從。」
陳揚身子一震。
他說道:「你是一個勇士。很少有人,能如你這般,將生死置之度外,卻是絕不肯為自己不認同的事物低頭。即便是我,也做不到。很多事情,為了活命,我最後都選擇了妥協。不過,這是你的原則。因為在你眼裡,那是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而在我眼裡,只要不是太過分,那生命是第一重要的東西。因為人一旦死了,其所堅持的所有東西,都將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對我本人來說,意義已經等於零了。」
黑衣素貞說道:「所以,我從不覺得你們錯了。但你們也不要覺得,我是多麼冷血,不可理解。當然,你們怎麼覺得,這對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陳揚隨後說道:「那你,可有愛過一個人?」
「沒有。」黑衣素貞說道:「寰宇蒼穹,我所見之人,都是庸才。」
陳揚不由苦笑。
「包括你!」黑衣素貞說道。
陳揚說道:「跟你比起來,很多人都算是庸才。我自然也不例外。」
黑衣素貞說道:「不過,你也有常人所沒有的優點。」
陳揚不由一笑,說道:「哦,能從你嘴裡聽到我的優點,我還真有些受寵若驚。你說說看,我有什麼優點?」
「善良。」黑衣素貞說道:「我見的人很多,大多自私自利。但你的確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一個人。這也是我願意和你還在這裡說這麼多話的原因。」
「善良?」陳揚摸了摸鼻子,說道:「我一直都覺得我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黑衣素貞說道:「善良並非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