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天堂。为这趟旅途一路奔波,但任何人也猜不准,是徒劳而返,还是走到尽头。
所以,有时候,脆弱,真是一个还真是一个固执的动名词。
我轻轻关上门,走廊里竟是空寂,像是把过去和未来重叠,比泡沫还脆弱的寂寞。
如此。
陈纱,你要没有牵挂,一切都好了。
暖爱之梦。
我仰视着这个名字,一个精美的专柜。
“您好,您要买首饰吗?这是最新的‘暖爱之梦’系列,有手链、胸针、耳环、戒指等多种……”
推销的声音随在耳边不止,我却早已慢慢适应,转移了注意力,思绪一直都未曾离开那个“暖爱”。我发现了苏嘉茗给我的那个胸针,标价竟然高达999。
真贵。
虽说木子有钱,但我从不把这钱用在这种陪衬物资上,我不奢求自己打扮的多好,但也许,我也不适合呢。我很想立刻走掉,双腿却好无知觉得一动不动。实现还是脑子,都是那么醒目的紫色二字。
操纵三秋,你为我支离破碎(2)
暖爱。
暖爱暖爱暖爱……
内心像嘶声力竭的呐叫。暖爱,温暖又残忍的爱么?温暖与落寞相遇,注定两败俱伤。
我鼓足很大的自信,向外面快速地跑。
“喂。”
胳膊肘处被人狠狠地拽住,巨大的一股力毫无作用点,四处聚集而来的力量似的使我迅速退后。我情绪鼓噪的快要爆发,口里有一大推准备发泄的话随时都会溢出。我站稳脚,才发现,这个人是陶样。
“你——”
没等我说完他拉着我往里走。这样子很窘迫的说。刚才才看见发了疯往外冲的我,现在却又奇奇怪怪地被拉进来。我看到陶样把我一步步拉到“暖爱之梦”的专柜,刚看到我好似落荒而逃的售货员,一下子又凑了上来。
“把你们这个系列的手链,对,玫瑰的,拿给我。”陶样面不改色地下了订单,又付了帐。
我只是一言不发,迷惘地跟着他。
他拉着我跑过人群,我却发现我们之间又变得好近了。我和他跌跌撞撞的缠绵。就在昨天我还想告诉自己不要在牵挂了,现在,却还是变回老样子了。
“陈纱。”他在公园里停了下来。
我望着他。我喜欢他亲爱地喊我的名字,当陈纱两个字从他嘴里发出来,就会变得格外飞越好听而且柔软。
“给。”他递给我刚才买的“暖爱”。
那精致的小盒子,系着金色的小结,丝纹隐隐显着诡秘。我想,这得要陶样跑多少交易才能买得到。我还联想得到电视剧中,那些负责传送的第三者,担惊受怕的脸,和那一只只受惊颤抖的双手。
我接受不了,起码我自己无法亲手取它,就像我在考虑是否该为了陶样卷入这场有备而来的灾难。
陶样见我无动于衷,他从盒子中凶狠地取出那条细小却昂贵的链子。他又强迫性地拉起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扣在我手上。
我偷偷地望着他,他极具认真的脸,变得十分严肃,桀骜的轮廓却变得像是水粉勾勒出的线条,一样柔软。
原来,我确定自己深爱上他时,就在这一瞬间。
“好了!”他大大的微笑。
手腕上的链子闪闪发亮,但我也猜不准,它还能这样保持金属光泽到多久,不只是我也不晓得,也猜不透陶样会变得怎样,我便有一种预感,陶样有一天终会离开。
我想为他哭。
我突然的想。于是,我拼命挤压心中的悲伤情绪,好让泪腺上有足够的刺激让我的眼泪流出那种咸咸的液体。
“这什么?”陶样突然擦干我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