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殺鬼煞,救我國百姓於水火,也是為父求心安。若為父無所作為,任由鬼煞作亂,為父心中不會安心。」聖師繼續說道:「到了為父這個境界,所求,所修的是一往無前的大道。其實大道雖然在前方,但大道是什麼,為父也不是很清楚。但為父唯一清楚的是,必須心無掛礙,念頭通達。如此,為父才能心安理得的走向大道。」
這就好比是一輛車開上了寂寞的旅途,旅途很長,終點在哪裡,連開車的人都不知道。
這個開車的人唯一知道的是,不能讓車子有問題。哪裡有問題,就要把哪裡的問題解決掉。如此,車子才能不出問題,順利的到達更遠的地方。如果,車子有小問題,不去管,醞釀成大問題,那就會造成癱瘓在路上的情況。
修道也是一樣,必須念頭通達。
如果心裡有不痛快的事情淤積,遲早就會成為修行上的魔障,從而危及生命!
瓦那奴兒大概也就懂了父親的意思。
這時候,瓦那奴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最後只能說道:「父親,女兒告退!」
聖師看了一眼瓦那奴兒,說道:「奴兒,你明天就收拾一下,然後去聖彼得堡定居吧。那裡有為父的朋友在,他們會照顧你一切的。」
瓦那奴兒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走的。」
聖師微微壓抑的看向瓦那奴兒,問道:「為什麼?」
瓦那奴兒說道:「我雖然不是修道之人,但我也是一個人,我也需要心安,心安才能理得。父親你若身死,我當為你收屍。」
聖師見瓦那奴兒目光堅定,當下便也就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
「女兒告退!」瓦那奴兒說道。
天宗寺廟的煉丹房裡。
這煉丹房的規模跟神域的煉丹房是不能比的。
神域的就像是上市集團公司,這裡就像是皮包公司。這是兩則質上面的區別。
陳揚被丟進來的時候,他腦袋裡迷迷糊糊的,他的五臟六腑也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他想要復原,至少也要一天的時間。
不過鬼煞馬上也就看見了被丟進來的陳揚。
「爸爸,爸爸!」鬼煞看見陳揚,激動不已。但是可惜,他被束縛在了煉丹爐上,根本不能前進。
陳揚在迷迷糊糊中聽見了鬼煞的聲音,他強自睜開了眼睛。
隨後,陳揚恢復了神智,他看見鬼煞被像狗一樣鎖著的時候,他不禁悲怒欲絕。
「鬼煞!」陳揚嘶聲喊道。
「爸爸,你怎麼也來了這裡?」鬼煞隨後問道。它的眼中也是充滿了憤怒。
陳揚黯然,他說道:「對不起,爸爸救不了你。」
鬼煞說道:「爸爸,沒關係的。鬼煞只要知道爸爸心裡是在乎鬼煞的,鬼煞就已經滿足了。」它頓了頓,說道:「而且,那瓦那老狗的修為通玄,就算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爸爸你救不了我是正常的。」
陳揚苦笑,說道:「鬼煞,你不怪爸爸嗎?若不是爸爸,你不會是這個下場。」
鬼煞很堅定的說道:「就算是再來千次,百次,鬼煞都不會不管爸爸。」
陳揚心頭不由感動哽咽。他說道:「鬼煞,你分明就是重情重義的好孩子,但那幫人卻要將你逼到這個地步。」
他嘆息不已。心中卻也知道,也許並不一定就是聖師錯了。
而是因為,這是天道,這是命!
但天道為什麼要安排這一環呢?
自己也被捲入進來,這其中有什麼樣的因果糾結呢?
陳揚一時之間想不通。
這時候,陳揚雖然沒有被綁住,但他也無法救鬼煞。鬼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