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前輩寬宏大量,不予計較。但我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之前就和葉小哥說過,事後自當給個交代。今日,我便還了這條命,以恕我的罪過!」
他說完之後,便舉起手掌,便欲一掌將他自己拍死。
陳揚還沒開口,葉凡先搶上前去,說道:「譚大哥不可,過去的事情,都算了。」
譚明卻是說道:「葉小哥,還有前輩,我譚某絕非惺惺作態。」
陳揚看了譚明一眼,說道:「沒幾個人敢拿生死來惺惺作態,我都答應放你走,你還執意求死。我信你!」他頓了頓,說道:「人活在仇恨里的滋味,不太好受。既然如今,大仇已經報了,以後便和苦智一起,多做些功德,好好享受下人生吧。」
「前輩……」譚明朝陳揚深深一拜,說道:「前輩乃是真正的仁義之士,譚某多謝前輩了。」
苦智上師也朝陳揚一拜。
「去吧去吧!」陳揚揮揮手。
於是,譚明和苦智上師又朝葉凡深深一拜,如此才轉身離去。
「葉凡,為師馬上也要離開了。以後,你我師徒能夠再見,還是未知之數。江湖路遠,海闊天空,你好自為之!」
葉凡朝陳揚跪了下去,他拜了三拜,然後說道:「以後無論弟子走到那裡,永遠都不會忘記師父您的教誨與恩情。」
陳揚說道:「談不上什麼恩情,全是緣分,也許還是天意。去吧,去吧!」
「弟子告辭!」葉凡說道。
葉凡走後,陳揚是真的打算要走了。
他在家裡待了一天,並且在沈墨濃的戒須彌里找出了那枚鐵木君心心念念的無極龍戒。
沈墨濃的琉璃玉壺這次是真正被損毀到了不能修補的地步了。
於是,沈墨濃身上也沒有什麼趁手的法器了。
這時候,林清雪和保姆們帶著小念慈下樓去玩了。因為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
在客廳里,陳揚打量無極龍戒。
「這戒指,有什麼特殊之處嗎?為什麼鐵木君要花費如此大的周章奪取戒指?」沈墨濃忍不住問陳揚。
陳揚說道:「我查看了一下,這戒指並無太大的特殊之處,但裡面有很純正的天龍之氣。大概與龍界有關。」
沈墨濃說道:「既然如此,便將這戒指還給鐵木君吧。也算是個人情!」
陳揚微微一嘆,說道:「給他再多的好處,也是無法修好了。」
「哦,為什麼?」沈墨濃不解。
陳揚說道:「他正要突破洞仙玄奧,被我強行打了下去。這份仇恨,做什麼都消弭不了的。」
沈墨濃一震,她說道:「若是如此,這仇恨的確消弭不了。」
「無妨了,我現在是債多了不愁。仇人太多了,也不在乎多他一個。」陳揚說道:「不過,這戒指我倒是可以跟鐵木君交換下東西。若他有好的法寶,我未必不能還給他。」
沈墨濃一笑,說道:「你還真是不改商人本色啊!」
陳揚也笑,說道:「跟朋友就談友情,跟老婆就談感情,跟敵人當然要談利益啊!」
隨後,陳揚又說道:「我在這裡已經耽擱了五個月了,待會我把清雪送回濱海,就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你這邊自己多保證,如果我有時間了,會第一時間來看你和念慈!」
這離別,說來就來。
沈墨濃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陳揚驟然說要走,她依然感到不舍與惆悵。
「你要多保重,一定要活著!」沈墨濃沉聲說道。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老天還不讓我死,我死不了的。」
他表現得很輕鬆,儘管他知道,此去也許是最危險的一次。但他不能將任何擔憂表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