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娜凝重的說道:「四十多年前,發生過一件事。那件事發生後,這四十多年裡,我陷入了一種魔怔。甚至在外界,我成為了一個笑話。可我依然在堅持,因為我知道,這是事關永恆族生死存亡的事情。我必須慎重,就算被所有人誤解,我也在所不惜!」
侯建飛微微一怔,然後說道:「你說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不過,外域人闖進來,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事實證明,外域人來,只要一旦露了行蹤,就會一敗塗地!我們星域有自己的獨特之處,沒有什麼外人能夠摧毀。這一點,你必須要相信。」
盧娜說道:「沒錯,外人從外面難以毀滅我們。但若從內部瓦解呢?」
侯建飛吃了一驚,道:「哦?怎麼說?難道你發現我們內部有了叛徒?而且還在高層?」
他一連串發問。
侯建飛是個很精明的人,他不會隨便去否定任何人。
盧娜說道:「我懷疑,宗寒就是陳揚。」
「宗寒就是陳揚?」侯建飛呆了一呆後,笑道:「這個想法很大膽啊!」
盧娜說道:「我知道,這很難置信。但是您想,宗寒所表現的不是太不尋常了嗎?」
侯建飛正色道:「宗寒是個很不錯的人才,事事出乎意料,的確是厲害。少年天才啊!」
盧娜說道:「不是少年天才這麼簡單,他就是陳揚轉世投胎過來的。」
侯建飛怔住。
隨後,他大笑,道:「轉世投胎,這個想法很大膽啊!若是真有轉世投胎,想必我們的祖神應該不會就此兵解。我倒也想嘗試……只是不知道,這轉世投胎到底應該如何操作。娜娜,你在說出這個概念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怎麼操作?」
盧娜搖頭,道:「我們不知道,但不代表域外之人也不知道。那陳揚來自域外!」
侯建飛道:「萬法同宗也同源,轉世投胎,我沒聽說過。你就因為他來自域外,就說他可以。這我不能苟同……你說,轉世,怎麼轉?投胎,怎麼投?人死之後,是什麼狀態?還能操作?這都是荒謬,難以想像的。人體懷胎之後,是個非常複雜玄妙的狀態。就算死後,我們意識還可以存在,但和脆弱的胎體接觸,瞬間就可摧毀胎體。還有,就算能進入胎體,也會喪失記憶。記憶一旦沒有,其實就是一個新的人。那麼你說,他轉世投胎幹什麼用?「
「還有,娜娜……你為了永恆族的安危,我很感動。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對宗寒很不公平。有史以來,多少驚才絕艷之輩……遠的不說,就說明知夏,一樣是小小年紀,便表現出了諸多天賦。她當初的表現,不比這宗寒要差。還有我的徒弟,斷刃天涯,一樣是驚才絕艷。你就因為宗寒表現的很好,然後就給他扣這樣一頂帽子。這太不像話了!再說一個不該說的,如果我是陳揚,如果我會投胎,如果我能保存記憶……也就是說,如果我能完成這樣一系列不可能的事情。那我為什麼要投胎到宗國瘋夫妻的家裡?我為什麼不投胎到裁決所,審判院這些地位高的地方。一旦我去了,你能怎樣?咱們凡事不能憑臆想來辦事,也不能憑個人喜好。據我所知,你師父都給你致電批評過你了吧。如果你對宗寒好一些,他也不至於走投無路來到我的門下。這是你們光明議會的損失!」
盧娜啞口無言!
「難道我真的錯了?」盧娜不禁問自己。
這場談話,最終還是無疾而終。
侯建飛只覺得盧娜是真的魔怔了,跟外界傳言一樣……
「這女娃,當年也是個不錯的苗子。苦大師也對她頗為看重,這當年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搞成現在這樣呢?」
侯建飛在盧娜走後,不禁暗道。
又一日後,陳揚找機會來到了後山屬於侯建飛的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