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后门,银子我已经结清了,你们先下去就行,我们随后就到,凰玥用不用我帮您背下去。”
“不劳烦少侠了,凰玥我来照顾就行,老朽身子骨还硬朗。
杨老和锦豺儿打好了招呼,起身离开,回到自己房见,见凰玥正坐在床榻旁等着自己,和他说了声,蹲下身子让他趴在自己背上,一手拿起包裹,一手托起背上的凰玥,起身准备离开房间去后院。
锦豺儿房门开着,见杨老汉背着凰玥又拿着行李,若是下楼梯时脚下不稳摔倒,怕又要耽误了时日,急忙叫他放下背上的凰玥,不顾着他推辞,将凰玥背在背上。
“还是一起下去吧,您帮我跟掌柜的说送坛子酒到马车上,行李挂在傻大个身上吧,也省得受累。”
杨老见自家少爷涨红着脸,冲着自己点了点头,将行李递给傻大个,急忙跑下楼去。
锦豺儿背起凰玥,只觉得背上的凰玥身若无骨,轻似无物,只作是他身子虚弱,也没放在心上,背着他下楼向后院走去。
“这坛子酒是老汉送与少侠的。”
将凰玥放进马车里,锦豺儿跳下车见掌柜抱着一坛子酒走过来,身后跟着杨老,正准备掏给掌柜银子,被杨老伯出声止住。
“那我就谢谢杨老好意了。”
说完锦豺儿将酒坛接过放在车里,招呼着杨老和傻大个上车,自己在掌柜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跳上马车,与掌柜摆了摆手,勒起缰绳向镇子西南方向离去。
掌柜站在门口,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不由得叹了口气。
“傻墩子,我相信你没吃你爹的尸体,可这十里八村的人呢?”
掌柜有两件事没有告诉锦豺儿,他姓铁,是铁墩的大伯。
…………
锦豺儿驾着马车,一盏茶的功夫就出了镇子,入了大路,怕自己驾车颠簸,回头掀开棉帘想问问主仆二人要不要慢点。
锦豺儿心里想着,还未伸出手,就见傻大个探出脑袋,对着自己傻乐,锦豺儿想是车里容不下他,侧身让出个位置,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若是车子颠簸,招呼我一声,我赶得慢点。”
拉开挡风的棉帘,锦豺儿见车里确实拥挤,轮椅占了大半,加上主仆二人和包裹,也难为这傻大个在车里忍了这一盏茶的功夫。
“不碍事,少侠您只管赶路就好。”
杨老虽然这么说,锦豺儿却瞧见凰玥的手紧握着,脸色也轻微有些发白,偷偷放慢了速度。
锦豺儿一路赶着马车,风起来了慢慢觉得冷,伸手在车里摸出酒坛子,用嘴叼开封泥,仰头喝了一口,酒顺着喉咙下了肚,身子里透着暖意,也透着舒坦。
锦豺儿一手握着坛口,一手握住缰绳,身子随着车子晃动,却也不见有酒撒出,身旁的傻大个看着神奇,低着脑袋盯着酒坛子。
大概是闻到酒坛里散出的香味,傻大个瞅着锦豺儿傻乐,伸出个指头放在酒坛里蘸了蘸,锦豺儿见此也没拦着,由着他把沾了酒的手指放进嘴里。
坛子里的酒劲头不小,锦豺儿若非在山上自小被带着喝酒,恐怕也招架不住,傻大个刚将手指放入口中,咳嗽声就止不住了,张着嘴伸出舌头,手还不断扇着,想让嘴里的辣气快些散掉,脸皱成了一团,可怜巴巴的表情替代了往常的傻笑。
锦豺儿看得哈哈大笑,又觉得这样戏弄他有些过意不去,双腿夹住酒坛,伸手拍了拍傻大个的肩膀,然后提起酒坛又喝了一口。
坐在车里的主仆二人听着锦豺儿哈哈大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着莫不是锦豺儿喝多了,可马车不见颠簸,反而更加平稳,就渐渐把心放下。
锦豺儿又喝了几口就不再喝了,他喝酒本就是为了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