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灌了一气,抹了下嘴巴,转而对向了朱小君。
“好一个绝不解释!够霸气,够豪气,够胆气!”老晁一只手拎着酒瓶子,另一只手向朱小君伸了个大拇指:“老驴子活着的时候,多次跟我老晁提起过你,说你是年轻一辈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信,我笑话老驴子是老花了眼,最多不过是瘸子里面挑将军。但后来老驴子出事了,你朱小君能把保奇地产一步步地从混乱中拉回来,那时候,我老晁认为你朱小君确实不错,不过距离老驴子的评价还差点,但今天,我老晁说句心里话,你,朱小君,配得上接了老驴子的班,配得上成为我老晁的对手敌人。”
老晁说到激动处,拎起酒瓶,将瓶中剩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瓶随手往身后一扔,后撤了两步,摆了个起手架势,猛然喝道:“来吧!”
朱小君淡然一笑,也干掉了瓶中酒,弃掉了酒瓶,对着老晁抱了个拳:“多有得罪了!”
那老晁显然是个急性子,对江湖上的一些所谓规矩也不甚看重,朱小君这边的施礼手势尚未放下,老晁便‘呼’的一拳打了过来。
这一拳,老晁显然是有所保留,却也是虎虎生风。
这一拳袭来,若是换做了一般人,定然不敢贸然相迎,多半是后退躲闪。然而,此刻的朱小君却是豪兴大发,同时,在他的眼中,老晁的这一拳也实属平常。
不退反进,同样是一记长拳直接迎上。
‘嘭’,两只拳头撞到了一起,发出了一声闷响。
朱小君暗中喝了一声哎哟,那老晁的拳头实在是硬,朱小君这一拳,就像是击在了厚厚的门板上,差点没把他疼得叫唤出来。
老晁也是一怔,他首先是没想到朱小君竟然敢跟他硬碰硬地对拳头,二是没想到对上了拳头,那朱小君竟然是一副毫无感觉的样子。
电石火光,容不得老晁多想,只见他右拳一沉,左拳直接挥出,直奔朱小君的面颊。
这一变招,速度极快。
可再怎么快,在朱小君的眼中,都只能称得上一个‘不怎么慢’而已。
朱小君单手背后,另一只手化成了掌,切向了老晁挥过来的左拳手腕。
掌对腕,吃亏的显然是腕,又况且掌为主动腕为被动。
可老晁已然来不及变招了,只能硬生生吃下了这一掌。
饶是朱小君这一掌只用了三成力道,却也使得老晁的整条左臂顿时酸麻的用不上了力气。
连退了三步之后,老晁用右手捧着左腕,面露喜色,不无赞叹道:“好小子!果然是了不得,就算是三十年前的老驴子和老晁联起手来,也决计不是你的对手。”
朱小君微微躬身,回道:“若非形式所逼,晚辈绝对不敢跟你动手。”
老晁点了点头,叹道:“动手前,我还为你有所担心,好了,现在我老晁知道,这份担心是多余的了。走喽,我老晁老了,今后啊,这江湖上的事,再也不用找我了!”
话刚说完,老晁掉头就走。
在彭州的道上江湖,老晁虽然一直没多大的势力,但其名气却是不亚于吕保奇,想当年,能跟吕保奇单挑且不落败的人,除了他老晁,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等枭雄,跟朱小君过手,居然是眨眨眼的功夫便被收拾了。
还留在大堂中的人,绝大多数都认为,这是老晁跟朱小君联手上演的双簧戏。
不过,还是有明眼的,看出了这个朱小君确实是有着过人的身手功夫的。
所以,在老晁的身后,又跟着离去了十多口子。
离去的人虽多,但留下来的也不少。
三十来张台面,空了大概二十几张,但是,东南角上,大约有六七张台面,全都是坐满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