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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进来时一面为她拉起幔帐,一面说:“云姑娘,你这一觉可睡得真好,都过了日中食了,哎呀!”她大叫了一声。
云若曦浑身无力的说:“你鬼喊辣叫的作甚?快扶我起身,我怎么觉得浑身都没力气?”
小翠伸手在她的额头一摸,好烫:“云姑娘你发烧了,你满脸通红,眼睛也肿的要不得,我说你怎么这么能睡的,原来是病了。”
“我发烧了吗?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说着,云若曦就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人,但手也是烫的,她没感觉出来。
“云姑娘,你还是躺着吧,我这就去让人请太医承过来看看。”说完小翠替她拽好被角就急忙出去了。
不一会儿,她就折身进来端来了一碗白粥:“太医承一会儿才能到呢,姑娘你还是吃些下去。”
放下碗,小翠将云若曦扶起来,替她拿了衣裳穿上,才将粥喂她吃了下去,刚吃完,太医承就到了。
看了云若曦的脸色和脉象后,太医承给她开了方子,说是风寒入侵,此病并非一日之功,乃是之前就受了凉,昨日再次受凉这才一激,发作了出来。
小翠送太医承出宫,顺便将药方交给宫人去煎药,返回身才忧心的看着云若曦说:“姑娘你好生歇息着,待药好了,小翠再端来给你。”
云若曦眯着眼睛看着小翠说:“大王他,他今日没回来进膳么?”
小翠摇了摇头就出去了。
云若曦颓然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去和她那可怜红肿的眼皮去做斗争了。
嬴政真的是被自己赶走了,走得远远的,就连顿饭都不回来吃了,云若曦的心凉到了极点,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小翠摇醒的,她该喝药了。
喝完药,云若曦很想问小翠,大王是否回来过,他会何时回来?
可这些问题她很难开口,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就这样除了喝药和吃饭时小翠来叫醒她,其余的时间里她几乎都在昏睡,醒着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全都是嬴政、嬴政。
可就是见不到他的踪影,这里可是他的寝殿啊,他的人会去哪里呢?云若曦好难受,此时她最希望看到的人就是嬴政,但每次睁开眼来,榻前的人都是小翠。
云若曦好几次在睡梦之中几乎都要呼唤出声来,但都在潜意识里忍住了将嬴政的名字叫出声。
其实在嬴政得知云若曦高烧不退后,就立即赶回宫来了,一直的守在她的病榻前,只是每次她快要醒来时,嬴政就会离去。
并且他吩咐不许任何人提起他回到寝宫的事,只因头晚云若曦是那么的排斥他,回避他,他担心云若曦若是知道了自己来守着她,会变得如头晚般的不可理喻,这样对她的病情不利。
云若曦并不知道嬴政一直都陪伴着自己,只是每次一睁开眼睛,她的目光就在搜索着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的身影,但每次她都只得到了失望。
眼里没有流泪,她的心却是破碎了,嬴政为什么这么狠心,就连自己生病了都不来看上自己哪怕是一眼,寝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居然也没一个人向自己提起嬴政的踪迹。
心都痛得抽搐了,但云若曦却依然固执,她倔强的没有再问过嬴政是否回来的问题。
一连二天,二人就在这种相互回避对方的状态下相守了二日。
云若曦的病情是越来越减轻了,可是她的心却也越来越凉,她甚至是有些绝望了,这么些天来嬴政就像是在空气里消失了一般,不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有时候,她在醒着时,甚至会变态的想,哪怕是嬴政来将她从这寝殿里轰出去都好,只要让她看得见他,听得到他的声音,但就连这件事都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