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太高调了,要是现在,他才不会呢。
继续淡定地往下翻看,魏东流大致明白了自己和秦月明的恋爱经历:秦月明应该是个天生的小gay,不过,在和自己恋爱前几乎是一张白纸,尽管他从大一开始就积极打算“脱光”来着,也在日记里摩拳擦掌搬地下决心要把某一男子掰弯变成自己的专属恋人,可能是天生眼光有些偏高,偏偏就没有遇着合适的,这一次,遇上个对女孩子有心理阴影的魏东流,秦月明玩着玩着就起了兴致,按着书上得来的间接经验不亦乐乎地身体力行,终于掰弯了直男,牵了手,接了吻,还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看得魏东流简直是囧囧有神,这要是别人的事,他还能若无其事地保持淡定,偏偏被描述的这个被掰弯的人是自己,偏偏自己还就失忆了,完全忘记了这一大段应该是被划为“甜蜜”范畴的回忆……
可惜的是,生活不可能都是甜蜜的,称心如意的,特别是同性之间的禁忌之恋,特别是魏东流还有那么显赫的家世,就注定了这一段恋情要走向坎坷。
魏东流忽然捂住脑袋,仿佛有电流经过,同时,记忆里的一些碎片似乎在和日记上零散的字句融合。
※※※※※
快要毕业了。
越是临近毕业越是事多人烦。
每天校园里都在上演着离别的悲欢,男生牵着女生的手,无语对望凝噎的场面随处可见,毕业季,分手季嘛,很正常,大家相逢即是有缘,初始恋上的时候一句“我爱你”说得情真意切,到了此时,也只能哀叹有缘无份,临别一吻或者一“炮”,然后各自奔往各自的前途去。
魏东流和秦月明之间倒是没受这个影响,他们早就达成一致,魏东流自然是要进入魏氏企业工作的,秦月明的毕业单位也已经敲定,是一家外资企业在g市的公司,谈定的转正后月薪是四千元,在这人均工资不足千元的时候自然是为人称羡。
魏东流来到秦月明的寝室,见屋里又是一片狼藉,酒瓶子的碎渣一地都是,便问:“这是怎么了?”
秦月明往左上的床铺努了努嘴,说:“球赛输了,他好像还买了彩的,还有,失恋了。”
魏东流会意这说的是同一宿舍的某奇葩舍友,那人最是以自我为中心,在寝室里简直是个“万人嫌”,其他人都不和他说话的,也就是秦月明偶尔还搭理搭理他。
魏东流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球赛输了,扔瓶子的不都是往屋外扔吗?哪有往屋里扔的?瞧瞧你们这屋里,都成垃圾堆了!”
秦月明抓起一把扫帚,说:“我这就扫。”
另外一个同学拉住秦月明的胳膊,说:“谁砸的谁扫啊!惯不出他那毛病来!他不扫,就留着,等宿舍管理员或者辅导员来看!”
秦月明说:“算了算了,芝麻点大个事儿。咱们就体谅体谅人家,又输球又失恋的,心情不好嘛,算了算了。”
魏东流拉了秦月明出来,埋怨他说:“你呀,就是专门为别人考虑。那谁,我看见他就烦,太自私自利了,还脾气老大的,亏得你一直在忍他!”
秦月明说:“我不过是不想生是非而已。我怀疑他有点间歇性狂躁,真惹急了,他要找人拼命的。”
魏东流叹了口气,说:“所以说,叫你搬出来住啊,你也算能忍的。”
秦月明斜眼看他,说:“我是要打算去外面租房子住了,你呢,要不要搬来,我们一起?”
魏东流瞅着四下里没人,在他唇上快速地一吻,说:“租什么房子啊?外面的房子脏得很,我家里有现成的,还不要钱。我跟我爸说了,我毕业后要搬出去住,我要自立,我爸答应了,还说要送一套公寓给我,就是我妈舍不得我,老是撺掇着我爸不许我搬出去,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