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中宫的太后与皇后,以及那些嫔妃子女们。大家闻风而至,正好看见柳如心还在那里抽抽啼啼止不住音儿。当太后扶着皇后的手赶到的时候,冷眼环视着满屋子的莺莺燕燕们,随着她眸光所到之处,那些嫔妃们身子不自觉的一颤,原本抱着看戏的心态顿时蔫了下来。只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着太后的脸色,生怕她突然发作的起来。
皇后看着这些嫔妃,一脸的幸灾乐祸。心里暗暗说道:哼,叫你们这些小狐狸平日里张狂,甚至不将我这个一国之母放进眼中,这下出事了吧。
太后环视一圈之后,直到众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这才朝着抽噎着的柳如心的方向走去。看着浑身染血狼狈不堪的柳如心,太后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伸手抚上趴在厷诏帝腿上哭泣的柳如心的背上,嗓音暗哑,也不自觉的带了哽咽,道:“你这孩子,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不能等洗个热水澡,然后在休息一下在来宫里回禀?偏要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如是因此坏了身子,我看你要找谁哭去。”
“皇奶奶……”柳如心听见太后那又是责备又是心疼的话语,喊了一句皇奶奶后,愣是在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后看着她这般模样,更是自责不已,胸臆中不自觉的也泛起一股怒意,眸底精光闪过,一瞬不顺的看向厷诏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丹阳怎会变成这副模样?身边可有人伺候?”
不仅是太后,就是那些皇后嫔妃们第一次见到丹阳浑身惨样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厷诏帝对上母亲的眼睛,也是满腔满腹的郁闷。那丹阳刚被内侍领了进来,只喊了句“皇父!”,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就扑了过来,他又怎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看着丹阳这浑身是血的模样,自己这身龙袍怕是再也不能要了。唉!真是晦气!厷诏帝心里暗暗说道。只想着,丹阳一会儿倘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看他要怎么收拾她。
“李公公,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儿?丹阳身边可有人随着一起过来?”厷诏帝见太后问起,也不好推说不知,逐只好向李公公求教。
那边内侍见主子问话,连忙上前回道:“回禀太后、皇上的话,随郡主一起进宫的还有一位嬷嬷。”
“人在何处?还不速速派人领进来。”太后斥道。
柳如心一听太后这话,心中一紧,还不等那内侍回话,连忙出声说道:“皇奶奶,不用了。有什么疑问,只管问丹阳就好。嬷嬷一路陪我,本就受了严重的惊吓,倘若在让她面对这么多的贵人,丹阳怕她……,”后面的话虽未说完,却已经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出来。
那些嫔妃们听闻柳如心如此说,均是心神一颤,同时又暗恼柳如心不识抬举。不好好回话,却将她们一起扯了进来。
太后闻言,只嗔怒的瞪视了厷诏帝一眼。厷诏帝委屈,然后似迁怒一般,恨恨的向那些本就提心吊胆的嫔妃们扫去。太后才不管他那些小动作,只拿起柳如心的手,道:“什么也别说,先随我一起去慈宁宫好好梳洗一番,然后在让太医过来为你诊断一番,待身子爽利了些,再说也不迟。”
“是!丹阳全凭皇奶奶做主!”柳如心嘶哑着嗓音,谦顺的回道。刚好恰到好处的抬头,露出那双早已红肿不堪的眼眸。
一路来到慈宁宫,那边早有人为她准备好了热水,柳如心任由太后身边的空凡过来服侍她沐浴梳洗,完毕之后,又有太医上前为她诊脉。待做完这一切之后,空凡便带着太医一起向太后复命去了。
这边,立时便有小宫女上来为她拧干头发,然后又帮她梳妆。柳如心看着镜中面色略显苍白纤弱的身影,还有那红肿却又带着惊惧的眼眸,柳如心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平日里不愿与人计较,没想到,那些人竟当她是好欺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