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矛盾到临上火车还在犹豫,被不耐烦的阿城一把拖上火车。
自失信以后,江节没有再给李沐雨写过只言片语,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彷徨的心情让自己也觉得可笑,鸵鸟般的回避总有到头的时候。
令他更不安的是,李沐雨自那以后也没有来信,甚至临近寒假也没有打过电话问他几时返家,要不要接车之类的琐事,虽然那一段时间内,江节故意把李沐雨给他配的手机关着,心里却一直期待着他会打个电话过来,呵是没有。
李沐雨似乎在千里之外体会到了江节惶惑的心情,而故意为难着他。
而阿城也仿佛感染到他的紧张情绪,一路上话语不多,连嘲笑江节多愁善感的惯有玩笑也没有,偶尔有的也只是握握江节的手,安抚着对方沉重的心事,或者两人挤在火车狭小的卧铺上,默默倾听着彼此的心跳,安静人睡。
火车进入熟悉的城市。
江节终于开了手机,在阿城沉静的目光中,他按下能倒背如流的号码。
“李沐雨,我回来了。”电话接通那刻,他不让对方先开口抢先说话,并且惊讶地发现,不管事先想好要用什么口气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临到面对时,还是一如往常的孩子U吻,似乎是本能的条件反射。
李沐雨,我回来了,你在哪里?他从小学至高中,一直用同一种口气,理所当然地要求着李沐雨随时来到门己的身边,只是今天他才蓦然发觉。
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男中音:“江节,你已经到了吗?我马上去接你。”
江节顿了半晌:“我就要到了。李沐雨……我那……我我还带了一个同学回来。”
“哦好,知道了,我现在就来接你们。”平常地应着,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江节对着手机发愣。
“你怎么没问?”一直静观他打电话的阿城苦笑。
江节沉默,他不敢问,不过李沐雨的话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迹象可寻,自己十有八九是虚惊一场了。
“他……好像没有收到。”
阿城一怔,然后笑着调侃:“恭喜恭喜,小命保住了。”
江节也笑,但他不知道自己心中复杂的滋味是庆聿还是失望。
火车进站了。
面对这个穿着普通,笑容慈爱,态度亲切的成熟男人,阿城不知道自己该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敌意?羡慕?还是爱屋及乌?他悄悄地推了把站在身边看着男人走近而有些恍惚的江节。
“你想完全确认他有没有收到信,现在就扑过去试试,如果他有一点儿的不自然,就说明他在装糊涂。”
江节惊讶地转头瞪着他,像瞪一个魔鬼。
“去试试吧。”阿城无视他的目光,冷静地再次催促。
犹疑的人僵着脚步站着不动。
“你害怕?”阿城嘴角边泛起一丝嘲讽。
江节咬牙,朝走近人大步奔了过去。
阿城凝视着紧紧拥抱一起的人,男人脸上温和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动作也没行停顿,他自然地拥住扑上来的年轻身体,摸着江节的头快活地笑着,像极了一个父亲……不,他就是在以一个父亲的举动来拥抱自己的儿子。
“阿城,过来啊?”江节回头唤着阿城,脸上兴奋地充盈着笑容,跟在车上阴沉的神情判若两人。
只因为这个男人吗?阿城觉得自己真的不该跟来,但现在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你好,伯父。”他把伯父一词重重地读着,行点可笑的报复意味。
李沐雨微笑,握住伸过来的手摇晃了一下:“你好,你就是阿城吧,江节在信中提过你,欢迎欢迎!”
阿城回笑着,心想,你绝对不知道江节被我上过。他知道自己的嫉妒,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