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气之下我就报了名要参军,一定要为来自己挣上一口气。没有想到这一路走下来,最后我还真的行了。别人是哭天抹泪的硬参不了军,而我却稀理糊涂还真的来到了部队。直到现在我才慢慢明白过来,这是我爸背着我干的好事,原来他是托区里在武装部任部长的三舅爷偷偷摸摸给我置办的。不然,我刘若强这副的熊样的,还能参上军!真是没有想到,平时八竿子打捞不着的亲戚,在关键时刻还真他妈的管用!不过在总体上我还真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虽然说参军临走时锣鼓喧天,我还戴上了大红花,那赶着在家里闲呆着轻松,那样我还能经常地见到你,要想多幸福,那就有多幸福!
他娘那个腿的,想当初我是突发奇想地来参这个军干啥?没有想到这时我们的连长来查铺了。也不知来的是几个人,我赶紧在被窝里打死手了电筒,露出了头,也闭上了眼睛。接下来感到有人把我的腿轻轻地放进了被窝,给我掖了掖被子,就走了出去。他们走了后,我就继续在被窝里亮起手电来,给你写信。本来我刚才还有很多心里的话要跟你说一说,可是经过他们这么一轰隆,我又不知道在信对你写点什么好了。
既然没啥可写,那我就向你写一写我们新兵来部队时在路上发生的事吧。我们这些新兵在河南郑州集结完毕后,全是坐的闷罐车。反正部队上都发有被褥,在门罐车里面随便地伸开一铺,是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想不到随着火车在一个劲地咔嚓晃荡,我这些新兵蛋子在大白天都慢慢地睡了过去,而且我还做了一个梦。醒来时已经快黑天了,这才发现好多新战士和我一样都呼呼地睡了过去。这时我身边一个看起来比还小的战士正在哼哼唧唧的抹着鼻子。他不是我们燕春的兵,是在郑州时集结过来的。带兵的排长一见连忙地跑了过来,问他为啥哭。他不说,继续一个劲的在哭鼻子。
也不知是在那一个车站上,火车停了下来,在郑州给我们训话的那个黑脸连长就上来了。他也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那个哭鼻了的战士狠狠地熊上了,骂他不长出息,当了解放军了,还无缘无故地在哭鼻子,还说,让他滚回去!那个战士一听吓坏了,连忙向连长解释说,想不到他白天睡觉尿下了。黑脸连长听后一愣,他掀开那个新战士的被子一看,可不是吗,不仅那个新战士的裤子尿湿了,就是连刚发的褥子和被子也都是湿渌渌的。全门罐车内的战士们一看,不由哄堂大笑了起来。黑脸连长愤愤地对那个战士骂道,参了军的人了还尿炕,这简直是我们军人的一种奇耻大辱!
谁知那个战士却有一些委屈地说,平时睡觉夜里有老婆叫,根本就尿不下坑。现在老婆不在,又是在大白天睡大觉,也只好尿下了。所有的战士没想到这个战士还会开这种玩笑,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黑脸的连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最后他拍了拍那个新战士的肩头说,我说你就不要再哭鼻子了,这种事别人代替不了你,你还是硬挺着吧。不过我可要警告你,你要是再一次尿下的话,那我真要把你赶回家去了!玉芳,你说有意思不?在我们参军的路上还有这样的事!象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来到部队上?我想他肯定和我一个样,是有人在背后一直在给他鼓捣这才参了军!于是我就牢牢地记住了这个战士的名字,他叫叶子江。
玉芳,我不能继续给你写信了,因为睡在上铺的战士开始用翻身给我提意见了。上铺睡的是一个蒙古族的战士,他个子非常高,身体也很壮。名叫容达贡,一个很怪很怪的名字。此致
敬礼
刘若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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