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就是呀,坐,咱们坐下聊。”
两个人落了座,鲍师爷接著说道:“其实他们几位刚来,还不太了解京里的情形,像咱
们吃这碗饭的,活动性大,那能老在一个地方呆著。”
“我已经让五哥告诉他们了。”
“那就行了,你说的话总比我说的管用。”
燕翎笑了笑。
“老弟你这会儿突然找上我,有事儿了。”
“鲍师爷怎麽知道我有事儿。”
鲍师爷深深看了燕翎一眼,笑道:“老弟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麽吃的。”
“不能是许久没见您了,想来看看您,给您请个安麽。”
“哟,这我可不敢当,你这是折我,咱们是自己人,有什麽话尽管说吧。”
燕翎沉默了一下,道,“既然难逃高明法眼,我就只有直说了,我来跟您打听件事儿。”
“什麽事儿。”
“您知不知道,今儿个差一点儿出大乱子。”
“今儿个差点儿出大乱子。”
鲍师爷微微一怔:“什麽大乱子。”
“有人在花厅底下埋了炸药,想一网打尽所有的对手。”
鲍师爷脸色陡然一变:“有这种事儿,真的。”
“这是什麽事儿,我敢胡说八道。”
鲍师爷不愧是位智囊头儿,只脸色变了一变,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看了看燕翎,道:
“老弟,这,你怎麽知道的,”
“我先是听人说的,後来这件事让我一手破了。”
“噢,让老弟你一手破了。”鲍师爷面露惊容,不过这惊容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
“这麽说是真的了,这还得了,这还得了,要不是老弟你……,我简直不敢想那种後果……”
鲍师爷举袖擦了擦额头,可没见他额上有汗:“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我非查出来
不可,我非查出来不可……”
“您不用急,我已经查出来了。”
“噢?”鲍师爷一怔,神情也一震:“老弟你已经查出来了,是谁。”
“是个外头混的,据他说是躲在戏班子的大木箱里混进来的。”
鲍师爷伸手抓住了燕翎:“人在那儿,我马上砍了他。”
“砍他有什麽用,他充其量只是一个让人利用的可怜角色。”
“这麽说,他背後还有人。”
“当然,您想,那个人只不过是个混混儿,他跟这种事儿扯不上一点儿关系,他干嘛混
进来点这个药捻儿,再说,他是躲在戏班子的大木箱里混进来的,要不是戏班子里有人接应,
他能躲进箱子里去。”
“对,有理。”鲍师爷猛一点头:“我这就去查戏班子去,现在还来得及!”
鲍师爷站起来就要走,燕翎伸手拉住了他,含笑道。“鲍师爷,事不必躬亲,有我在,
还用得著您自己去办事儿。”
“不!”鲍师爷道:“不能什麽事儿都麻烦你,再说这也不是件小事儿,我得对二爷负
责。”
“您得对二爷负责!”燕翎道:“这我知道,可是戏班子那方向已查过了。”
鲍师爷一怔,急道:“怎麽说,老弟你……查出什麽来没。”
“鲍师爷,我要是连这点儿事儿都查不出来,那不是太给您丢人了麽,往後我还有什麽
脸再在二爷府里呆下去!”
“这麽说,老弟你是查出来了?”鲍师爷道:“是戏班子里的那一个。”
“戏班子里的二管事。”
“好东西!”
鲍师爷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