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怕刀气,那似乎一下于透入脊髓,一下子寒透了所有神经与思绪,甚至连那虚幻的精神也完全被冻结了。她终于明白,什么是天下第一刀法,她终于品尝到了“怒沧海”的狂!“怒沧海”的野与霸!沧海一粟的生命是多么渺小,是多么无力。也品味到了使出此招的人那种博大若海的气势,那狂放若潮的野性!谁使出的怒沧海?没有几个人知道,反正不是破六韩修远,破六韩修远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他干的,因为他此刻还未找到出刀的机会,虽然他对自己的刀招极为自信,虽然他同样会使怒沧海,但他却知道,就是他再苦下十年功夫,也无法使出这般凌厉得席卷天地的怒沧海,就是破六韩拔陵也不一定能够使出这样的威力!那这是谁发出的刀招呢?难道是蔡伤?
玉手罗刹只感到一阵虚弱,一阵无力,她惟一可傲的事情便是退,她的轻功极好、极好,就像是一只会飞的鸟鹊,就像是一片在风中轻浮的秋叶,但在这似无边无际的刀气之中,她有一种身不由已的博觉。什么东西都看不见,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甚至连身边的凌能丽都无法感觉到,那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而在这个世界之中,便只有一个人——她自己,只有她一个人挣扎在风中,挣扎在那无垠的海涛之中!风很狂,呼啸的全是那空气被撕裂的声音,破六韩修远的刀终于出招了,一出手,便是“怒沧海”中最凌厉的一招,但他根本就看不到自己之刀的力量何在,他只能凭着直觉,去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却感到那莫测而可怕的白色陷阱,但他知道,他这一刀绝对有用,因为当他的刀划入眼前这片苍茫之中时,他便感到了那疯狂的压力减小了,这是一种可喜的变化,对于他来说,这的确是可喜的。玉手罗刹想到了她的剑,从来都未曾用过的短剑,在这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之中,她终于动用了她的短剑。她不知道这是否有效,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给她活命的机会,她只觉得生命已经不再由她主宰,不再由她控制。“当……”响声极大,但那传出去竟成了破碎的声音,没有任何节奏感,但却有着一种刺人耳膜的震撼,像是一柄无比锐利的刀在每个人的心上划了一下般。玉手罗刹一声惊呼,她只感到手背一阵冰凉,她知道,这是对方的刀击在了她的手背之上。她的心立刻若沉入了千年雪峰之底,那是抓住凌能丽手臂的手,也是她一向引以为傲的杀人利器,可这一刻,对方的刀竟斩在了她的手背之上,这叫她如何不惊,如何不悲呢?一股汹涌的气劲传入她的手心,再转至她的心底,一种麻木与虚脱的感觉之后,她便觉得自己飘了起来,比她用轻功飞翔更快更灵敏,就像是正在做着一场梦一般。‘天地之间在刹那间的惊变之中再一次陷入了沉静,再一次恢复了长街的肃杀。
所有的太阳都已经消失,所有的气劲似乎在间全都不再存在,所有的人似都是刚从梦中醒来?
第 五 章 敌明我暗玉手罗刹不由得呆住了,愣愣地不知所以,手中的短剑更短,那只抓住凌能雨手臂的手并没有失去,但她却知道,若对方要想杀她的话,她已经不再会是这么完好地立着,至少将她这只手斩下来便有十次机会。可是对方没有那么做,没有要她的手并且将她送出了刀气的范围之外,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也不想明白,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破六韩修远愣愣地像中了邪一般,望着那失去了三寸刀尖的刀,似乎永远也无法从那可怕的噩梦中醒来。“付彪与凌姑娘呢?刀疤三呢?”玉手罗刹似记起了什么似地急忙呼道。
破六韩修远这才苏醒过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地望了望四周,却没有看到一个对手的身影,刚才与他们说话,与他们对骂的付彪,那押着刀疤三的长生与刀疤三,还有凌能丽,似乎全都凭空消失了一般,似乎全都被那强烈得让人心头发寒的白光吞噬!“你们看到他们向哪个方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