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冷笑:哼!装得可真像!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忙抢上扶起道:“徐兄说哪里话?你身上有伤,快请起来!”徐辉祖又道:“徐福,这次也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冒死出来报信,恐怕本王已遭受不测了。”徐福谦道:“那是王爷鸿福齐天,杨兄弟武艺高强,小人有何功劳可言?”杨月在旁笑道:“你们都别站着说话了,快坐下吧!”
此时外面天已大亮,我四人一夜未睡,但谁也没有睡意,这一晚之间发生的事太多,让人很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我们围桌而坐,徐辉祖首先开口道:“中山王府今日遭此大难,满门不存,究其本因,实是一部《武穆遗书》,此书至宝,但也是害人之物,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若中山王府无此宝书,也不会遭受这灭门的惨剧,也罢,为了保住我这条老命,我便将此书献与东方笑罢了!”徐福大惊道:“王爷不可呀!此时他已经杀了王府满门,如若再献书,那王府两百余口不是白死了吗?”
徐辉祖看了看我,又道:“唉!你以为那东方笑会善罢干休吗?此书我是不敢再放在王府了,要不我今天上朝奏明皇上,将此书献出,也好去了我的一个心腹之患!”徐福又道:“王爷,这也不妥,如若那凶手知道王爷如此做了,必定不会放过王爷,那人的剑法,谁也抵挡不住啊!”徐辉祖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叫本王如何是好?”
我开口道:“如果王爷信得过在下,请王爷将此书交与我手,那东方笑虽然厉害,但要想杀我,却也不易办到。”说完我偷看了一下徐福的脸色,发现他脸上忽然闪过一个异常古怪的表情,到底是什么表情,我一时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很诡异。
徐辉祖听我说完,大喜道:“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此书放在杨少侠那儿,一来我可以丢掉这个烫手的山芋,二来也不致使这宝书落入东方笑那贼子的手中,徐福,你说对不对?”徐福干笑了两声,道:‘“对!对,王爷英明!”我道:“那就请王爷告知藏书之处,我立刻前去取书!”
徐辉祖道:“那遗书是藏在中山王府……”说这里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徐福,只见他听得极是专注,眼睛一瞬也不瞬,徐辉祖又看了我一眼,才说道:“中山王府门前上面挂的那块‘中山王府’的金字牌匾之后。”徐福闻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我起身道:“事不宜迟,我立刻前去取书,你们在此等我回来!”正要转身,忽听得杨月惊呼一声,双手捂着肚子,大叫“哎哟”,我吃了一惊,忙上前扶住,问道:“月月,你怎么了?”杨月脸现痛苦之色,痛道:“我肚子不知怎么?突然好痛,哎哟!痛得不得了!”脸上汗珠掉落下来,我读过胡青牛的《医经》,对医道也颇有研究,扶杨月到床上躺好,伸手搭了搭她的脉,但觉脉息平稳,毫无异状,我不觉奇怪,问道:“月月,你哪儿疼?”杨月不停地叫道:“哎哟!就肚子!肚子疼死了!”我心下暗惊,既无法找到病因,便不能对症下药,虽然我对胡青牛的《医经》有研究过,但医学博大精深,必有很多我未知的领域,而杨月此时的突发肚痛,应否是其中一种呢?
杨月捂着肚子叫道:“好痛!阳阳哥哥,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月月一个人!”我柔声道:“月月,你放心!我就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转头对着徐辉祖苦笑。徐福突然说道:“杨兄弟,杨姑娘突然肚痛,此症来得如此凶猛,绝对不能拖,我去找个大夫过来瞧瞧!”我道:“徐兄身上有伤,不如……”徐福忙打断我的话头,道:“这些皮肉处伤,算得了什么?我去了!”说完急匆匆出门而去,身手矫健,哪里像个重伤之人?
徐福一出门,我便与徐辉祖相视一笑,本来我也想找个借口让徐福单独出门,得知《武穆遗书》的下落之后,他一定会急着去通知东方笑,可杨月这一场急病,似乎也来得太凑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