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月,是我呀!”
杨月喜极而泣,两行清泪从两颊流了下来,只是紧紧抱住我,身子颤抖不已,当此情景,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忽地我想起一事,道:“月月,先别哭,我要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你听了一定会高兴疯了。”杨月抬起头看着我,说道:“还有什么比和你在一起更让我高兴的?”
我道:“月月,我找到你妈妈了,真的!”杨月一跃而起,叫道:“什么?这是真的?我妈妈……”我道:“是真的,她也和我们一样,被流星送到了明朝,现在她就是燕王妃。”杨月喜道:“太好了,阳阳哥哥,你带我去见我妈妈,好不好?”我一怔,道:“现在恐怕有些困难,朱元璋初逝,燕王朱棣北逃,不日便会谋反,你妈妈肯定已随朱棣到了北平,待此间事了,我便带你去找她好吗?”
杨月美丽的大眼睛中又流下了泪水,道:“阳阳哥哥,我好想妈妈,你一定要带我去见她。”我点点头,给她简要说了一下我见到她母亲的经过,只听得她“一枝梨花春带雨”,哭得泪人儿似的。
我又道:“月月,我这次进宫,是想见朱大哥一面,那朱棣谋反在即,需得早作准备。”杨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我带你去见朱大哥,你跟我来,只是你这身衣服。”我苦笑道:“我只怕现在皇宫还在到处捉我,只得出此下策。”杨月道:“那只好从权了,你跟我来吧。”
杨月带我来到朱允文的寝宫,只见案前一人负手背立,宽带龙袍,身形瘦削,正是朱允文,我心头激动,久没见这位义兄,实是想念异常,如今他虽已贵为帝皇,但咱们结义之情仍在。
只听杨月叫道:“朱大哥,你瞧我带谁来啦?”朱允文猛一转身,在见到我的一刹那间,我俩如触电般呆立不动,一种久别重逢之情在心中流淌,良久,我叫了一声:“大哥!”朱允文叫道:“贤弟!”我猛扑上前,紧紧抱住了朱允文,心头激动,却不知说什么好!
朱允文哽咽道:“贤弟,你可回来了,我想得你好苦。”我喜道:“大哥,我也想你,只是小弟遭人陷害,只得逃走。”朱允文道:“此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早已赦你无罪了,只是皇爷爷到死也不肯原谅你,唉!!”我这时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兄弟之情仍在,那就心满意足了。
杨月笑道:“这下好了,久别重逢,大团圆!”朱允文道:“是啊,贤弟,今晚别走了,就在宫里陪大哥,咱哥儿俩把酒言欢,不眠长谈。”我道:“好!大哥,今晚不醉不归。”朱允文笑道:“那只好委屈弟妹了,你们也是久别重逢,可别怪哥哥抢了你的头筹。”杨月笑道:“大哥哪里话?我不会再让他逃走了,今晚我也陪你们不眠不休。”
我和朱允文相对一愣,但随即笑道:“好,咱三人畅谈一夜。”三人一齐大笑,几月来的阴云一扫而光,所取代的,只有重逢的喜乐和欢笑。
当下叫人准备了一桌酒菜,样样精致。酒过三巡,我记起朱棣之事,道:“大哥,燕王逃回北平,须得防他有甚异动,大哥可要小心呀!”朱允文一愣,道:“你说四叔有异动?不会吧?皇爷爷初逝,四叔再怎么也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吧?”我急道:“大哥,这燕王野心极大,再说他和你一向不和,如今你做了皇上,他如何心服?”朱允文笑道:“贤弟太多虑了,我四叔虽不喜欢我,但我做这皇上是皇爷爷亲口封的,他再怎么也不敢不听皇爷爷的话吧?”
我心头着急,心想朱元璋在世之时或许朱棣还会忌惮三分,现在朱元璋已死,朱棣无所顾忌,举兵谋反,只怕是指日之事,偏生朱允文不相信朱棣会造反,这可如何是好?不过这也难怪,在这皇权大于一切的社会,又怎么会相信我这片面之词?朱允文见我沉思,笑道:“贤弟,今日咱们三人久别重逢,应当只叙兄弟之情,不谈家国之事。”我急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