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法再静下心神与七杀多聊一句话。
“我走了。”七寂淡淡地说。
“嗯,我送你。”七杀说完,与七寂缓缓踱了出去,门外漠风长身玉立,黑发飘扬,虽只是静静地站着,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优雅与光华,但谁也想不出这么优雅的人,竟然会发出如此难听的声音。
“想不到我家小公鸡在七杀兄这里呀,实在是打扰了,我管教无方。”漠风怒极,但笑容却艳极,声音也好听得如溪流缓缓在心田流淌,乍一看真是像极一个风度极佳,气量过人的翩翩公子,但纵使漠风在人前装得多高明,七寂还是能明显感受到他那正在燃烧蔓延的怒火,因为他呼出的气息是灼热的,是发烫的。
“寂兄弟过来,我欢喜都来不及呢,怎会打扰呢?听说明日墨兄弟要出远门,恕七杀有任务在身,不能亲自相送,日后墨兄弟,我一定上门赔罪。”七杀这话也说得十分客套,让漠风挑不出一丝刺儿,明知她是女子,还虚伪地寂兄弟,寂兄弟地叫,叫得实在恶心,漠风嘴角抽了一下,但却没有表现任何不满。
“既然如此,小公鸡我们先回去了,日后回来,一定过来与七杀兄共饮一杯,也不枉费这良辰美景。”漠风说完拱拱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七寂本来还想跟七杀说一句什么话,但一碰到漠风冷冽的目光,就把所有要讲的全吞了回去,七杀盯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身影微微出神,最后竟然长叹一声,叹声充满郁结与无奈。
七寂跟在漠风的后面,两人从头到尾都未说一句话,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了一般,显得异常的压抑,回到房中,七寂开始收拾,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很快就收拾好,而漠风就懒懒地卧在床上,想着他的心事,这夜风平浪静,没有漠风的冷嘲热讽,也没有七寂的反唇相讥,两人友好得有点诡异。
第二天早上司马宸设宴给他们饯行,漠风心中高兴,但却什么都不表露出来,而对于七寂来说,却哪都一样,所以也没有所谓的悲喜,两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在司马宸看来,还以为他们留恋这里,心里生出几分快意,出了王府,早已经有豪华马车等候着,漠风进入车厢里面,七寂就与马夫同坐在一旁,车厢虽然宽敞,但如果挤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七寂还是觉得窘迫。
车夫是一个话唠子,一路上不但说一些江湖奇闻,还有青楼艳事,说起来有声有色,好像他真的亲临过一般,偶尔也说一些引人发笑的笑料,七寂虽然冰冷,但听着听着,还是被引得发笑,她极少笑,但笑起来那声音却好听得很,可惜这笑声飘到漠风的耳朵,却让他十分不爽。
这女人对着他的时候,就像哭丧一般,整天绷着一张脸,对着别的男人就媚态百出,她是不是有问题?他漠风长得不比那粗鄙不堪的车夫要顺眼?
“进来——”漠风冷冷地唤了一声,七寂听到他的声音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声,但却没有要进去的打算,她用厚厚的棉袄将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来对抗呼啸的北风。
“叫也不进来,你不是又准备勾引车夫吧?老孟你不是也看上她了吧?她可是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当漠风那尖酸刻薄的话传来,对上车夫那瞪大的眼睛,七寂气得脸都白了。
“墨爷,我家中老妻虽然已经年老色哀,但我还不至于要一个男人,我——我——”车夫老孟的脸也涨得通红,充满委屈,漠风听到车夫老孟充满怨气的控诉,嘴巴微微张开,他竟然忘记这个女人是女扮男装了?但说出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怎收得回来?
“这可说不准,我这个手下可是男女老少皆宜,你可要防着点,我也是为你好,要不中了他的道,晚节不保,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听到漠风的话,车夫看七寂的眼神就开始不一样了,那一抹嫌恶,那一丝戒备,让七寂如坐针毡,最后她实